村民们面面相觑,虽是眼里都有一抹喜意,但到底还觉得受之有愧,他们不过就是赶来看看热闹,想着站脚助威也赚赵家一个人情,哪里知道差点被人打折了腿扔进大牢了,惊吓不小,不过一匹马市价几十两银子,真牵去家里,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。
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云七叔,就带头说道,“安老哥客气了,都是一个村里住着,孩子们受了人家欺负,大伙也不能看着,就跟出来瞧瞧,本是应该,大伙儿哪里能要这么贵重的马?安老哥还是都赶回去吧,正好作坊里送豆腐也能用得上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他身后十几人也跟着点头,但是那眼睛却已经在旁边的马群里搜寻。
安伯笑眯眯摇头,“这么多的马匹,我们赵家就是都留下也没地方养啊,大伙儿就当帮忙养着了,都牵一匹回去吧,你们也知道老板娘的脾气,若是听得大伙儿今日帮了忙,我们还这么小气,都不分大伙儿一些战利品,怕是就要断了我的酒菜了。”
村民们都是知道这老爷子好酒好美食,见得他仿似一脸被抢了吃食的顽童模样,就哈哈笑道,“行,我们就受之不恭了。”
安伯一摆手,示意他们随便挑拣,大伙儿立时就冲了过去,纷纷牵了自己早就相中的好马,笑得脸上开了花儿。
木三站在武烈身旁,笑道,“武兄莫怪,这本应是你们的战利品,却被我们拿来做了人情。”
武烈摇头,半点儿也不在意,说道,“月儿平日想必多得他们照料,他们多得些实惠也是应该。”
木三眉头一挑,眼里闪过一抹忧色,这少将军武功高强,豪爽大方,又家世富贵,对自家二嫂用情颇深,无论从哪一方面看,都是二哥的劲敌啊,明日还是给二哥送封信去,提个醒儿吧,若他能回来一趟,就更好了。
村民们挑完了马,赵家还剩了十六匹,安伯要张大河几人也上前牵一匹,他们却道先赶回赵家去再说,直让安伯满意的不停点头,作坊里这些人对赵家的忠心真是没话说。
木三伸手按在黑子背上,输了一道柔和的真气进去,问了两句,听得这小子说不晕了,就背了他在背上,带着几个孩子当先回返了。
奔雷仿似明白今日这事,是因为有人对它生了觊觎之心而起,藏在一群高头大马里,不时探头探脑往外瞧瞧前边走着的小主子,那模样就像躲避苍鹰的兔子,让人很是好笑。
吴煜瞧不得它这没出息的模样,轻唤一声,它就立刻颠颠小跑过去,晃动着大长脸讨好的拱着主子的手臂。
妞妞走在一旁,看见了就嘲笑道,“什么主子有什么马,真是胆小如鼠啊。”
“你才胆小如鼠,刚才是谁累得跟狗似的吐舌头?”吴煜立刻反唇相讥,两人又吵在一处,众人也是都习惯了,笑呵呵听着看着,倒是把心里的担忧冲淡了许多。
瑞雪在屋里急得打转,派了彩云彩月在大门和二门处守着,好不容易先盼了老嬷嬷和剑舞回来,就赶紧问道,“嬷嬷如何?孩子们可受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