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笑笑,权当没听见,挥手招呼加菜。
“上米饭,再上几个爆炒的菜,对了,你们会不会做汤啊?”
“客官要喝汤?那是洗澡水哩。”
“啊?”
“羹倒是有,有猪肉羹,羊肉羹,蛇羹。。。”
“都来一份!”
。。。
皇城内,刘谌跪倒在殿上,坐在龙椅上的刘禅奋笔疾书,殿内落针可闻,只得落笔的声音。
昨日两个黑袍人闯入自己王府,一位是自己识得的张飞之孙,不识大字勇武至极的尚书张遵。
另一位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三品将军李衍,两人二话不说扔下两颗头颅,自己还没反应过来,又从怀中拿出染血的玉玺。
刘谌大惊,接下来的话更是重量级。
“请北地王登基!”
于是自己就来到此了。
“是冥冥中先帝托付重任于吾,汉室将倾,天下动乱,据一洲之地,守地险之关,兴复汉室,还于旧都先不讲,要自保又谈何容易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冷了下来:“但大汉只有战死的天子,绝没有投降的天子,就算死,不死在剑阁,便死在此处的龙椅上!”
刘禅停笔,叹一口气。
“谌儿,退位诏书写好了。”
刘谌伏地更低。
“朕在位四十有一载,遭天下荡覆,幸赖祖宗之灵,危而复存。然仰瞻天文,俯察民心,禅之数既终,行运在乎谌。夫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故唐尧不私於厥子,而名播於无穷。朕羡而慕焉,今其追踵尧典,禅位于北地王。”
圣旨写的不长,意简言赅,仿上古贤王之举,传位于自己的儿子。
刘禅将圣旨轻轻放下,头一回认真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,年不过二十岁,有死谏之勇不止,还有逼夺帝位的手段,不高明,但足够好,不聪明,但比他好。
细细看来,刘谌竟有几分先帝的影子,他叹息。
“何不早说有这打算,朕便不硬撑着了,如今天下已知朕已降,徒成笑柄。”
刘谌张张嘴,最终还是没有辩解。
“请父皇降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