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泱下手极狠,但离渊武功也不弱,竟有与他斗了数十个回合,虽落於下风也非毫无还手之力。

“殿下小心。”

晏仁卿扶住了险些被人群撞倒的长公主,顺便从身后取出一盏胧月鱼灯王,“属下适才去猜了灯谜,夺了魁首,这灯王送给殿下。”

不愧是灯王,似鱼龙影,泛着波浪,上有胧月,夜光晶莹。

灯又大,造型又独特,还特别得美。

晏泱光顾着打离家的情敌,殊不知,那厢又被堂弟偷了家,暗戳戳地给他媳妇儿送花灯传情。

慕听雪眼睛笑弯成了月牙,照例婉拒:“仁卿真聪明,年年赢得灯王。不过我不能收。”

“为什么?去年的灯王你都收了。”仁卿有些委屈。

“去年我尚未成亲。”

“成亲就不能收了么?好没道理。”

“就是,成亲了也能收花灯。师父,这是弟子手雕的南瓜灯,用一只胖南瓜,里头掏空了,雕了个笑脸,您看喜庆不?”

苏子修提着一盏黄澄澄的南瓜趣灯,凑了过来。

慕听雪点头:“挺喜庆的,雕镂得不错。我刚才瞧见裴姑娘了,在桥头……”

苏子修嘿嘿一笑,把南瓜趣灯塞进了她手里。

慕听雪额角青筋一跳。

苏子修趁机披肝沥胆表忠心:“萧丞相似乎对弟子有些意见,但弟子一腔诚挚,对师父绝无二心!绝不是那等阳奉阴违之人,师父宽赦了棉棉,弟子已经十分感激。是父亲和几位族叔打着我的旗号,在外头走关系,施贿赂营救南宫苏氏。”

“不是你的意思?”

“天日昭昭,绝对不是!”灯下,苏子修急得眼尾都有些红了。

“嗯,知道了。”

慕听雪颔首,“南瓜灯你拿回去吧。”

苏子修悲伤,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:“师父还是不信我!弟子冤枉!”

慕听雪:“……”

晏仁卿戏谑一笑,凉飕飕道:“苏大都督一哭二闹,是不是还要跳进河里,自证清白啊?”

苏子修气恼地瞪过去:“这厮好生嘴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