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被送到省医大治疗,手术后身体恢复很好。
而木逢春则履行诺言,含着眼泪出嫁。
开始两年,那个丈夫还算对她好,新鲜劲一过便露出真相。
原来这药材老板有个妻子,还生了一个儿子,因为受不了家暴便带着儿子出走。
木逢春渐渐发现,这个男人不但家暴,还好赌。
婚后第二年,木逢春生下了女儿。
孩子两岁的时候,请来娘家妈照看,木逢春则到附近一家工厂里上班。
有次下班晚,回到家里还没站稳,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男人猛抬头,质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?
木逢春说在厂里撵活了。
”该不会是跟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吧?”
男人说话很不中听,木逢春不想理会,转头去厨房做饭。
她以为男人是因为她回来晚,不能及时开饭才发的火。
结果她刚转过身,头发就被男人从后面薅住,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她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木逢春用力挣脱,捂着脸仍去厨房做饭去了。
可是从那以后,她的隐忍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暴力对待。
后来她知道,男人一般都是在外面输了钱,回家里就发疯。
女儿三岁那年,她选择离开那个男人。
男人不离,一会暴力拳脚相向,一会跪下悔过求饶。
木逢春不为所动,男人就玩起拖延战术。
最后她选择起诉离婚,带着女儿净身出户。
男人威协要杀了她。
木逢春无所畏惧,挺着身子站到男人面前说道:“要杀要剐随你,婚必须离。有种你就来!”
男人终于被她的勇气所屈服,不得不在离婚书上签了字。
在张无用印象里,女人当着别人痛说革命家史,往往都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伤感。
但此刻木逢春没掉下一滴眼泪,她的叙述很平淡,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。
女人要是从痛苦中挣脱出来,内心一定变得超级强大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后来我就来省城打工了。给人家做了两年酒水销售,不愿受别人管制,就来开了这家小店。”
两个人还聊了些什么,有没有什么敏感话题,张无用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。
但归根结底,张无用肯定是没碰木逢春,不然她不会嗔怪。
这样倒好,省得欠下什么感情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