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利的收拾碗筷后,李氏端上了药碗,珍珠脸一抽,心想居然忘记了还有这一茬,很想故计从施拖延着,但看着李氏期望关爱的眼神,她鬼使神差的接过碗“咕噜咕噜”的一口气喝下去了,那个苦呀堪比黄连,她的一张脸皱成了小老太太。
是夜,珍珠洗漱过后并没有早早的就上床,因为午觉起得晚,所以待在大屋的土炕上,和平安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话,而昏暗的油灯下,李氏凑在灯前两手忙碌纳着鞋底,麻线穿过鞋底的声音嗤嗤作响。
珍珠一旁好奇的看着,家里所有一年四季的鞋全靠李氏一人手工制成,每天晚上总要就着油灯做上一两个时辰,就这样也是赶不上损耗的速度,每个人的鞋都是破了又补,补了又破,穿到不能再补才罢休。
珍珠人小力气不够,还没有学习如何纳鞋底,她看着李氏费力的用锥子先扎一个眼,再用针穿过,一来一回的认真钩纳着。
李氏抬眼看了一下她,一笑,从针线筐里找出一块旧布料递给她,珍珠接过一看,不由一脸黑线,布上描着朵花样子,粗粗的绣了两瓣花瓣,是以往珍珠练手的旧作,瞧这歪歪斜斜的针脚一看就是个手笨的,也好,自己不会针线活,正好说得过去。
拿着针线依葫芦画瓢的绣着,对这些手工针线活珍珠一向兴趣不大,以前十字绣风靡的时候她也从未尝试过,拿着针能钉个扣子就不错了。
在油灯的映衬下针脚凌乱的绣好了另外几瓣花瓣,展开细看,勉强看得出是朵花,珍珠无奈的撇了撇嘴,“哎呦”她伸了伸懒腰,低头绣了半个时辰,脖子酸腰板痛的,李氏每天都以这样的姿势坐上一个时辰,骨头都要僵硬了吧。
“娘,歇着吧,别坐这么久了,腰会疼的。”珍珠出声劝道,一旁的平安早以入睡,李氏还在忙个不停。
李氏抬眼看了看天色,便朝她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的鞋垫,下炕,拿着油灯示意送珍珠回屋睡觉。
“娘,不用送我了,今天有月亮,看得见的,我自己回屋,你快睡吧。”说着她一溜烟的就跑出了正屋,把门掩好后,也没急着回房间,回头瞅了一眼,确定李氏没跟出来,于是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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