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多小时后，娄天钦放下酒杯，眼睫下流光一转，很有风度的看向歪倒在身边的女孩们：“有件事想跟你们打听一下。”

女孩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客人，虽然不能理解他到底来这里什么目的，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，一个个不由得放下了警惕。

“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？”

“呵呵，还能干什么，赚钱呗。”有个烫着大波浪的女孩咯咯一笑，觉得这问题问的好多余。

“可据我所知，你们都是模特！”

“什么模特，屁得模特儿。”另外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愤世嫉俗道：“都是骗人的鬼话。”

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要不是合同规定我们必须完成十年之约，谁会在这个该死的地方。”

酒壮怂人胆，以前不敢说的话，统统敢说了，加上娄天钦的推波助澜，这些女孩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，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赵长勇不可告人的秘密统统说了一遍。

其中还包括赵长勇利用合同威逼利诱，如果不肯干，就得赔偿大笔违约金，大家家庭都不富裕，谁能一下子拿出几百万的违约金？为了不给家里人添加负担，只好硬着头皮来这里陪客人。

娄天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，时间差不多了，他站起来：“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
临走时，他还拿走了摄像头。

……

夜晚的风多了一丝暖意，姜小米开着车窗，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不已。

“她们真可怜。”她眼中流露出同情。

如果不是亲耳听见，真不晓得世界上会有这样可恶的人。

“这不正好吗，可以给你机会伸张正义。”

姜小米回头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？”

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置身事外姿态，说句难听的，简直就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，机械的做着他该做的事。

娄天钦道：“姜太公钓鱼，愿者上钩。”

低投资高回报的事向来都是商场上用烂的骗局，设圈套的人就是看中了人们心中的贪婪，才得以成功。

回到天水山庄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，孩子们都在睡觉，不便打扰，姜小米去厨房端了一碗汤过来，恰好娄天钦锁好车进来。

两人视线相交片刻，娄天钦把钥匙放在桌上，不耐烦道：“快吃。”

姜小米翻了个白眼，吃个东西都要催促，一点风度都没有。

但紧跟着娄天钦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呛到哪里。

“我也饿了。”

一个正在吃食物，一个正在等‘食物’吃饱……

客厅里的温度渐渐升高，姜小米埋头吃东西，假装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