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婿啊,这是咱米脂县最大的粪商,刘大奋刘老板。”
带着眼镜的刘老板,赶紧拱手致意,只不过两条腿还在哆哆嗦嗦。
“你怎么判断粪肥彻底腐熟?怎么根据不同田地和不同农作物,搭配不同的肥料?”
“看、抓、闻、尝。”
小衙内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,土地和粪肥还能尝出味道?虎妞已经跑到远处呕吐了。
“鸡鸭鹅牛羊马等,所有不同的秽物,作用是不一样的。用鼻子闻,还有放在嘴里的味道,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知道虎妞不高兴的刘老板,赶紧尽量降低音量。
“腐熟前和腐熟后的味道,也不一样。用同样的方法,也能基本判断每块田地缺肥的情况。另外,不同农作物需要的肥料也不一样。”
“马粪能做肥料吗?”小衙内最关心的是这个。
“只要是粪便都可以。但最好把不同肥料,按不同比例混搭腐熟,再磨碎后施到地里。这样见效快,营养均衡。”
“这都是额家几代人的经验累积。”刘老板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。
现代灵魂的小衙内,曾经听爷爷讲过旧社会时代,有专业粪商这种特殊职业。原以为就是二道贩子,没想到有这么多的讲究。
但仔细一想,刘老板应该不是骗子。因为不同秽物酸碱度不一样,理论上是可以通过常人难以想象的,品尝法鉴定识别。
“好,我们在榆林合股开个粪肥作坊。你用技术入股占三成,具体生产制造你一个人说了算。银钱、场地、人员、原料供应和成品销售,有我母亲负责。”
与所有传统国人一样,保守的刘大奋,根本不想干什么合股生意。但看到虎妞吃人一样的眼神,只能拧着苦瓜皮一样的皱纹,勉为其难的同意了。
送走几个老板,虎妞的粗使丫鬟,就在黄土崖下方的几口破旧窑洞外面,发出消防警报一样的尖锐嗓音。
五个又黑又脏,几乎看不出真实脸色和年龄的汉子,裹着勉强遮住屁股的破衣裳,跌跌撞撞的跑到崖顶上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