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侑夏用力拍了拍桌子,“您的老思想得改改了!身为一部之长,只要不是那种完成就能超英赶美,或者一举坑死大型敌对势力的大行动,都不值得您拿命去搏!”
“组织上得花费多少心血,才能培养出一个忠诚、能力、资历都优秀的部长啊,怎么到了您这儿,就跟热血上头的小兵一样,喊着口号就奔着陷阱去了?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话,自古以来,兵和将就是不一样的。您身为将,就没资格以身涉险,否则拖累害死的人,会比真枪实弹打一仗死的人更多,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更大!”
劈头盖脸骂过一顿后,岑侑夏缓和了语气。
“更何况,您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。”
“这么些年,您之所以事事都瞒着伯母,也是明白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太过纯粹、书面,离了您,几乎无法在浑水里生存下去。”
“所以您更应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。”
目光从泪流不止的苏母身上扫过,岑侑夏看向愣怔的苏父。
“比如,向伯母保证,您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,而是在为国尽忠的同时,努力平平安安陪她走到白头。”
“能保证吗?”
苏父挣红了眼眶,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,声音干涩。
“......能。”
他重重喘息一声,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,“佳欣,我保证,一定走在你后边儿。”
他一生为国,也该担负起做丈夫的责任了。
苏母再也受不住的扑过去,抱着苏父又捶又打,嚎啕大哭。
苏父只稳稳的站在原地,两手虚环着她,眼神心疼又带着几分松快的笑意,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。
岑侑夏和苏云书都松了一口气,两人对视一眼后,安静的退了出去,把堂厅留给苏父苏母说点儿贴心话。
走出院子,苏云书揉了揉脸,放松道: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赵雪还在医务室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岑侑夏随意的把他们离开后,她和赵雪爆发的冲突说了一下,理直气壮的道:“反正人就在农场里,也跑不丢,晚点儿肯定有人会送她回来的。”
苏云书哑然失笑,“除了白素婷之外,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讨厌一个人,你不会真以为她和我爸会有点儿什么吧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