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用的是上好的硬木。
一棍一棍的抽下去,不仅动静听着“呼呼啪啪”的挺来劲儿,实则落到身上也一下一条红肿的立马浮起来。
白奶奶也不拘哪儿是骨头哪儿是肉的,除了脑袋和脖子没碰,其他地方就看抽起来顺不顺手。
最先那两三棍,岑父还咬牙硬挺着。
可连着七八棍子打下来,切身感受到那格外康健的力道后,岑父人都快疼懵了。
老太太之前不是病了好一阵子吗,怎么打人这么有劲儿?!
还打起来就没完了!!!
等他憋不住疼的“啊啊”痛叫起来时,白奶奶也声音哀痛的大声道:“建国啊——干娘知道你心里苦,觉得对不起我儿子给出去的那条命。”
“你放心,今天干娘就算豁出这把老骨头!也要帮你把糟在心里的脏东西统统发泄出来——”
也不知道老太太有意还是无意,最后拖长的尾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戏腔的苍凉悠远。
听到这话,岑母本来心疼想上前阻拦的步子,也咬着牙停了下来。
她不忍多看,抱着男人脱下来的衣裳,捂着脸背过身去,竟是跟着抽咽起来。
试图给她使眼色的岑父:“......!”
他当年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,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女人回来!
又硬挨了几下,后背的骨头都疼得发隐隐发酸了,实在熬不过老太太的体力,岑父哀嚎一声,扑上去死死抱住了老太太的腿。
“干娘——干娘啊——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岑父哭得肝肠断。
为了不让老太太再挥棍子,岑父抱着大腿,还提心吊胆的分出一只手来,响亮的给了自己两耳光。
他边哭,边大声自责道:“干娘我难受啊——当年把孩子接回家的时候,我就赌咒发誓要对她好!”
“结果不成想,两个孩子竟然被那恶妇给调换了去,平白让侑夏替素婷吃了那么多苦——我难受啊——”
白奶奶跟着抹眼泪,“是啊,两个孩子都在你媳妇儿眼皮子底下养着,她还口口声声跟我保证一定用心,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被调换了呢?”
她一把攥住岑父的头发,逼他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