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报社做什么?”
岑母提起报社就一脸的厌烦。
因为报上刊登出来的那些东西,她路过其他病房的时候都经常能听见骂声。
搞得医生护士生怕闹出什么乱子来,每天查房都“病人病人”地喊,根本不像对别床那样叫全名。
也好在有他们的故意遮掩,不然她都怕好端端的,会突然跳出来个人扇她两巴掌!
岑父斜她一眼,“不叫上记者一块儿,谁能知道咱们已经赔罪道歉了。”
“况且就咱俩找过去,万一人直接连大门都不让进,要怎么办?”
岑母一想也是——她当初虽说进了农场大门,但还不是被那死丫头挡在门外了?
还是带上记者保险点儿。
待了些日子,岑母也渐渐习惯了这边的直爽作风。
顺手拦一个路过的行人问路,被问路的一听她口音不是本地的,就算自己不知道报社在哪儿,也热情地另找了七八个人,把具体地址帮忙问了出来。
岑母有些敷衍的道谢后,便带着岑父直奔报社而去。
报社早上九点才上班,冬天没过去的时候,还会默认去得更晚一点儿。
岑父和岑母一大早就出来了,找到报社后在门卫室等了约莫四十多分钟,才有小记者提着早点慢悠悠的晃来。
被拦下的时候,小记者看两人穿着打扮不像一般人,态度还算客气友善。
结果听到岑父表明身份后,小记者立马给他俩表演了一个原地变脸。
“你们就是岑同志的养父母啊。”
挑剔地上下打量他俩,小记者鄙夷道:“当初你们苛待岑同志的时候不觉得丧良心,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骂了,你们才幡然醒悟想道歉?”
“真醒悟还是假醒悟啊......怕不是想装个可怜样出来,逼着岑同志原谅你们吧?”
“你、你怎么说话呢!”
岑母气不过地嚷嚷起来,小记者立马嗤笑道:“怎么,被我戳到痛处,不装了?”
“得了,赶紧走吧,我们报社可不会助纣为虐。”
岑父憋着怒气,沉声道:“小同志,报社不是你家开的,我劝你还是先问问你们领导再说这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