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烧饭了?做的什么?”
跟在小媳妇屁股后头进屋的高大男人抽了抽鼻子,本想数落她不好好歇着养手伤,可闻着陶锅里冒出来的浓香,凸起的喉结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。
岑侑夏得意地“嘿嘿”一笑,熟练地脱鞋上炕、盘腿揣手,再猫儿似的朝他抬了抬下巴。
“就普通的炖菜呗,还能是什么。快,去厨房盛两碗饭过来,趁热吃。”
“真是炖菜?”
贺破山把沾了雪的厚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后,一步三回头地往厨房走。
“闻着不像啊......我在农场连着吃了两年炖菜了,哪儿有这么香的,你往里边儿放肉了?”
“想的挺美。”
岑侑夏好笑的斜他一眼,“咱俩结婚摆酒那一顿,就把两三个月的肉份额都用光了,哪儿来的肉。”
“别啰嗦,快去盛饭。我就在小炉子里放了两块碳,一会儿火该熄了。”
贺破山还是不太相信一锅炖菜能香成这样,狐疑的嘀咕着去厨房绕了一圈,盛了满满两大碗饭过来。
饭是玉米饭,东北特产的短粒大米和金黄的玉米碎交织在一起,热气腾腾的,看起来就很好吃。
但吃惯了半精粮、甚至粗粮的贺破山,却忍不住拧起眉头,露出一个堪称凶恶的表情。
“你在家就煮米、蒸馒头吃,我每月分的粮票够你吃的。”
岑侑夏心里甜滋滋的,却故意嗔道:“这年头谁家天天吃精粮的。再说我可是六岁就跟着师父学厨了,你还信不过我的手艺?”
“我不是......”
“好啦——”岑侑夏眯眼笑着打开陶锅的盖子,夹一块被汤汁焖透的土豆给他。
“先前不是还嚷嚷着香吗,快尝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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