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闹哪出?
“郡主!”桑琴大喊一声,“救命啊!宛怡郡主被平乐县主给推下水了!”
冷芸皱紧了眉头,三步并作两步飞身过去跳入水中,将扑腾不已的姜晚意给救了上来。
桑琴的哭喊声很快便吸引了所有宾客。
段长暮有功夫底子,自然到得最快,他顾不得刚从水里捞上来姜晚意,只抓住苏平河的臂弯问:“你没事吧?”
苏平河早已被眼前的场景给弄得大脑一片空白,眼神呆滞地看向段长暮:“我没有推她……”
段长暮还欲再继续安慰她,桑琴的哭喊声又传了过来:“郡主!郡主您醒醒!郡主最怕水了,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段长暮眉头微蹙,回过头看早已浑身湿透躺在桑琴怀里的姜晚意,她苍白的脸上还隐约有个巴掌印,发髻凌乱,狼狈不堪。
“望舒,去把本座马车上的披风取来。”
姜晚意到底是郡主,又还未出嫁,总不能叫她在人前太过失仪。
段长暮用披风将姜晚意盖住,轻声唤她:“晚意,醒醒。”
姜晚意终于睁开眼睛,泪水滑落下来:“表哥……都是我不好,惹怒了平乐县主……你千万别怪她……”
段长暮却只是问了句:“你怎么落水的?”
姜晚意张了张嘴,脸上表情更加委屈。
桑琴紧紧搂着姜晚意,闻言大吼:“自然是拜平乐县主所赐!郡主脸上还有被平乐县主打的印记呢!安国公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
段长暮眼神闪了闪,转头问:“平河,是你打的吗?”
苏平河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姜晚意的陷井,心里又慌又急:“是她先打我的!”
“县主真是贼喊捉贼!我家郡主向来与人为善,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?”桑琴的声音满含悲愤,“况且县主说我家郡主动手了,县主身上为何没有半点伤痕?”
岸边已经不知不觉站了一群看热闹的宾客,无不议论纷纷。
“真没想到平乐县主这般跋扈,就算宛怡郡主有什么地方做错了,也没必要把人推入湖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