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为什么来?”段长暮撑起身子看她,“要不是扶光请不动你,我会亲自来?”
“你天天就想把我关在家,我不出门不是正合你意吗?”苏平河讥诮般抱怨道。
段长暮叹了口气:“军营那种地方,你非要去做什么?”
“那你让我去大理寺任职也行。”
“大理寺如今是李景知的地盘,我怎么可能让你去?你最好是想都不要想。”
苏平河气得不行:“那我一个中郎将,天天在家游手好闲像话吗?”
“怎么是游手好闲?嫁衣绣好了?”
苏平河低下头,神色已经十分不悦:“我如今还是个男儿身,绣什么嫁衣?”
段长暮指尖顿了顿,将她一把拉入怀中:“不会等太久了。”
苏平河隐约察觉到他有什么计划,但也猜到他不愿意说。
“等到那天再说。”她仍旧不肯安安分分地给他抱。
“先不说这些。”段长暮用力禁锢住她,“祖父说想见孙媳妇儿了,你当真狠心不给他见?”
提到段北乾,苏平河又有了几分心软。
约莫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找到段北乾的人,虽然他的记忆一直没能恢复,但对苏平河却很依赖。
她原先是隔三差五就会去国公府看看他,但最近跟段长暮闹脾气,已经接连好几日不去了。
“我没骗你,祖父有事没事就晃悠到正门口往外瞧……我也是实在不忍心,才来请你的。”
苏平河到底于心不忍:“那你出去等我换身衣裳。”
“我帮你穿。”段长暮说着就驾轻就熟地捻开了她的衣襟……
国公爷亲自帮忙穿衣服?
哪有那么好的事?
苏平河惦念着在自己府上,又是大白天,便死活也不肯答应他。
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,外头传来了冷芸的声音:“少爷,大姑娘来瞧您了。”
“请长姐在院子里等我片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