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平复好呼吸,拢了拢自己的鬓发,白了段长暮一眼:“哪里是来瞧我的?”
段长暮无奈,帮她整理好头发和衣衫:“我去跟她说清楚。”
苏溪宁分明是精心打扮过才来的,一袭水蓝色蝶纹轻纱羽衣,腰间扣了一枚白玉吊坠,更显得腰身柔软纤细,盈盈一握。
听到开门的动静,她转脸看过去,见段长暮和苏平河一同走了出来,两人并肩站着,一高一矮的两枚清隽身姿,不知为何,竟陡然生出了一种极端般配的错觉出来。
“长姐。”苏平河轻轻唤了她一声,“找我有事?”
苏溪宁猛然惊醒,又看了段长暮一眼,羞红着脸说:“我听母亲说,安国公来了,便想着来见一面。”
“苏大小姐要见本座,所谓何事?”段长暮佯装不解地问。
苏溪宁有些怔忪:“安国公……难道不想见小女?”
“本座与苏大小姐并不相熟,为何要见?”
苏溪宁心里顿时一凉:“可是……可是人人都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段长暮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,那眼神里满是嘲讽,仿佛在看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。
“许是……许是小女听错了……小女这就告退……”
苏溪宁在他这样轻蔑的眼神里无地自容,很快便红了眼眶,匆匆搪塞了一句便落荒而逃了。
苏平河看着她的背影啧啧称奇:“段长暮,我都没发现,你这人拒人千里的本事,真是一绝。”
段长暮宠溺地看她一眼:“再怎么厉害,还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?”
苏平河低嗤他一声:“我几时玩弄你了?”
段长暮见她眼角眉梢都是妙不可言的风情,心里又耐不住一阵悸动,也顾不得扶光和冷芸尚在院子里,伸手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喂,你干嘛!”苏平河惊呼一声。
“做刚才没做完的事。”
苏平河双腿直蹬:“你发什么疯,我衣服才刚穿好……”
“再穿就是。”
苏平河欲哭无泪,又一次丢盔弃甲。
不过如今段长暮倒当真是熟能生巧,最后不光帮苏平河穿得整整齐齐,连发髻都梳得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