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向来心软,处置那高天寒的时候,莫要叫他知道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项逸回去以后,将段长暮的指示跟刘志武说了一遍:“高天寒虽然暴戾好斗,但在神弓营这些年也并无太大过错,听侯爷的意思也没叫咱过分处置他,你找个由头请他走人吧。”
刘志武自然不情愿:“人家好不容易才做到校尉,哪肯说走就走?”
“那不然怎么办?谁叫他不长眼伤了相府的人?”项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相府的人就了不起吗?”刘志武颇为不服,“他那么厉害,干嘛还来参军?干脆在京城做他的少爷不行吗?”
“相府的人要不要紧我不知道,但你是没瞧见安定侯那要吃人的眼神,我可不敢说半个不字,你要是不情愿,自己去找他!”
项逸说着也火气上头,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刘志武的营帐。
刘志武一脸茫然地看着被项逸摔得直摇晃的门帘,长叹一口气,唤人将高天寒喊了进去。
“就是这么个情况,”刘志武大概说了一遍来龙去脉,“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,明天就走吧。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,我也不想为难你,该给的抚恤我都会加倍给你……”
“凭什么?!”高天寒怒目圆睁,“真没想到安定侯也是这般胆小怕事之人!一个丞相的孙子算什么?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?”
“少说几句吧。”刘志武叹息道,“所以谁叫你射出那两箭的?你在营里这么多年,不知道射人战马会有什么下场?你该庆幸他只是受了重伤,要他真死了,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军营?”
高天寒眼底一片猩红,恨意滔天,却又无处宣泄:“死就死!干脆一起死了拉倒!我这就去跟他拼了!”
刘志武一把拽住他:“你先看看他营帐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在守着,再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吧!”
高天寒终于冷静了下来,认命地抱住了自己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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