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方蝉衣在身边,简直太好了。
“对了……”苏平河忽然又说,“你找机会去帮段长暮也瞧瞧,我听说,他自从来了边疆就染上了胃疾……我怕他会落下病根。”
方蝉衣闻言有些不悦:“我来这是为了帮你调理身体的,可不是为他。”
苏平河笑笑:“不都说医者父母心嘛,你怎么还挑病人。”
方蝉衣知道苏平河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一直记挂着段长暮,便也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也没主动去帮段长暮医治就是了。
有了方蝉衣的悉心医治,苏平河的身体日渐恢复,已经可以在楚汀蕙的搀扶下在营地里慢慢散步了。
薛军医远远瞧着,忍不住佩服地看着身边的方蝉衣说:“方神医真是年少有为,老夫听闻这姓苏的后生伤得特别严重,竟然这么快就能满地走了……”
方蝉衣的眼神柔和,言语间带着一丝宠溺:“是她本就坚强,也没怎么喊过疼。”
扶光这时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:“薛军医,侯爷胃疾又犯了,您快过去瞧瞧吧?”
目光扫过方蝉衣之时,他陡然一愣:“方大夫,你怎么在这?”
方蝉衣冷哼一声:“我不来,我家公子死在你们军营都没人知晓。”
扶光脑子嗡地一响:“你家公子?你说的该不会是……二少爷吧?”
“那不然还有谁?”方蝉衣面色不善地望向苏平河所在之处。
扶光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,见那个熟悉而又羸弱的身影披着一袭长衫,正被楚汀蕙搀着在不远处慢慢走着,每走上几步就会停下来休息半刻。
扶光费了好半天光景才说服自己,这并不是在做梦。
“二少爷怎么会在这……”终于反应过来的扶光容色大变,赶忙拉着方蝉衣就往段长暮的营帐中去,“快!你快去跟我家少主说清楚!”
其实苏平河是叮嘱过方蝉衣千万别将她的事告诉段长暮的,但方蝉衣根本忍不住。
能忍到今日扶光亲自发现他,已经是极致了。
此刻,他正板着一张脸站在段长暮的营帐中。
段长暮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俊脸上,也是难得地挂上了一丝错愕。
“方大夫?”
方蝉衣面无表情地朝他行礼:“方某见过安定侯。”
段长暮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:“你怎么会在这?为了谁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