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,她又只能强忍下内心的苦楚和无奈。
翌日,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大理寺上值时,却听说段长暮一大早就被圣旨宣进宫去了。
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眼下这种状况,两个人不见面反而是件好事。
姜翌辰见她脸色难看,带了补气茶来找她闲聊:“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?昨夜没睡好?”
哪里是没睡好?压根就没睡!
苏平河苦笑着摇了摇头,低头喝了口不算太美味的补气茶。
“你知道今日圣上宣安定侯入宫是为了什么吗?”姜翌辰忽然问。
苏平河的神思仍旧有些恍惚,心不在焉地敷衍他:“我哪里来的胆子敢揣测圣意?”
姜翌辰哈哈一笑,拿一副咱俩之间就没必要那么拘谨的眼色看着她:“圣上……是要为晚意和安定侯赐婚了。”
苏平河只觉得耳朵里如同被尖针刺过一般,轰然作响,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。
“你……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,像迟暮的老人一般不太利索。
“自然是听我父亲说的……”姜翌辰有些吃惊她此刻的神色,狐疑地看向她,“你不乐意?”
苏平河勉强稳住自己的表情,冲他笑了笑:“怎么会?安定侯和宛怡郡主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,我怎么可能不乐意?”
她此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姜翌辰能相信就有鬼了。
又想到每次提到和安定侯结亲一事,姜晚意的神色都不太自然,姜翌辰忽然脑中警铃大作,震惊不已地看着苏平河:“你,你该不会……?”
苏平河不知道他脑海中此刻想的是什么,但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表情管理实在算不得上乘,只好硬着头皮反驳道:“你别乱想,我真的没任何异议……我知道自己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去他们二人之间横插一脚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……”姜翌辰叹了口气,“无论你跟晚意从前有过什么交情,我父亲说这桩婚事已经得到了圣上首肯,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……你莫要糊涂,免得自毁前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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