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已至此,说那些也没有意义了。”苏平河假装不在意地抹了抹自己微微发红的嘴唇,“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。”
段长暮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,只好顺着她的话说:“我也是为你好……只有这样,他才会什么话都不说地放弃考虑这桩亲事。”
楚鹤雄是段长暮的人,自然不敢编排自己主子的秘闻。
道理苏平河其实都懂,但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。
尤其当自己最后已经开始享受和顺从这个吻时,她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既甜蜜又悲伤的情绪。
段长暮只是逢场作戏,而她却不小心当了真,那她将来岂不是要完蛋?
段长暮见她面色沉静,以为她对这个吻甚是抵触,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只是一个吻而已,就可以帮你推掉一桩你不满意的婚事,不好吗?”
苏平河勉强笑了笑:“怎么会不好呢,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,你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……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,你也不用太感激我。”
苏平河颇为无语地看着他,自己不过给两人一个台阶下罢了,这人还真得意上了?
他真觉得这个吻不算什么?
真认为经过这么一遭,两个人之间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相处?
段长暮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不在意,他整理好自己方才被苏平河抓乱的衣襟,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问:“肚子饿了吗?跟我回席面用膳吧?”
苏平河见他这般自在,也不好过分别扭,只好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回了席面。
满桌美味佳肴饕餮盛宴,苏平河却味同嚼蜡,总觉得楚鹤雄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周身不住地来回盘旋。
她埋头吃着段长暮为自己夹的菜,努力在楚鹤雄的面前扮演着段长暮“心上人”的角色,可谓是如坐针毡。
就这样,苏平河吃完了自己穿越以来最痛苦的一顿席面,蔫蔫地回了苏府。
这一夜,她是彻彻底底的失眠了。
她实在没办法安慰自己就当无事发生。
她甚至一度想去质问段长暮,若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,还会不会这般随意对待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