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园自然是不愿接待孙氏的。
“孙夫人早已被阁老下令禁足,请恕小人无理,不敢通报阁老,孙夫人快请回吧!”杨德福命人将孙氏拦在了园外。
谁知,孙氏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求求你了杨总管,妾身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老爷子,此事关系重大,绝对值得老爷子见妾身一面!”
杨德福见她眼眶泛红,神色悲怆,不免有些心软:“敢问沈夫人,来找阁老究竟所谓何事呢?”
孙氏闭上眼睛,把心一横:“妾身只能说,事关大爷的死因,还望老爷子能为妾身做主。”
此话一出,杨德福的脸色瞬间变了:“大爷的死一直都是阁老的心病,孙夫人可不能胡言乱语。”
“烦请杨总管去向老爷子通报!”孙氏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。
孙氏这般不管不顾地大闹淮园,很快便惊动了山园和海园的人。
苏宴海听闻此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,瞬间就气不打一出来:“她好好地跑到淮园去发什么疯!”
待山园和海园和海园的人都到齐,孙氏已经在苏淮胥书房呆了将近半个时辰了。
苏淮胥的脸色已然铁青,却是半晌都不肯开书房门见任何人。
众人围在书房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,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苏宴海终于忍不住敲门:“父亲,孙氏被关禁闭太久了,神智已然不清醒,无论她说什么,父亲千万都别往心里去!”
书房里终于传出了苏淮胥苍老又威严的声音。
“苏平河进来。”
苏平河拨开人群,意味深长地看了满脸焦急地苏宴海一眼,推门走了进去。
书房地上被扔了一地的书本,孙氏就跪在那一片狼藉之中,脸色显得癫狂又阴鸷。
苏平河收回眼神,朝苏淮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:“平河见过祖父。”
苏淮胥指着孙氏问:“你婶母说你指使江湖人士将你二叔的门客打成了重伤,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