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心里一惊,不知太子是何用意,只好连声应是,跟着太子往太师府里走,芮娘见状,也默默地低头跟了上去。
苏淮胥有些担心苏平河,却也找不到机会提点她几句,只好目送她跟着太子一行离开,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父亲可是替平河担心?”苏宴海跟上来问,“儿子瞧着太子待平河很客气,父亲尽管放宽心吧。”
“罢了,他起点太高,为官之路总要历经些许坎坷,也不是你我能一路保驾护航的,看他自己造化吧。”
苏淮胥说完,便领着苏家众人跟着太师府的引路小厮去了其他席面。
太师府规格跟苏府差不多,只是布局更为规整一些。
亭台楼阁,花木丛深,庭院各处雅致大气,又不失精巧细腻,一看就是有着女主人的打点,不像苏府那么随性。
廖太师为太子设置的坐席自然是最为隐蔽华贵的院落,一进去却见段长暮已经到了。
段长暮见到太子,也不像旁人一般行跪礼,只拱手道: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安定侯免礼。”太子在廖太师的安排下入席,又问了句,“五弟不是说也要来?人呢?”
“奕王已经到了,他闲不住,这会子怕是去湖边上钓鱼去了。”
段长暮见到苏平河,示意她坐在自己身侧,嘴上却在回着太子的话。
苏平河听到李景知也来了,没忍住皱了皱眉头。
太子见苏平河坐得远,又招呼道:“苏二公子,怎的不坐到孤的身边来?”
段长暮忙说:“太子身侧的位子是给奕王留的,平河胆小,就让他跟着微臣吧。”
“到底是在青麓书院做过同窗的情谊,孤还从未见安定侯对谁这般照顾过呢。”
“可不嘛,就是不知道苏二公子担不担得起安定侯这份情谊了。”李景知说着大步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