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左右婚期已经定了,母亲倒是见过,说长得并不像传言中那般……呃……丰腴。”苏平江斟酌半天,才说了这么个词。
“没想到大哥的婚姻大事都没办法自己做主。”苏平河见状叹息道。
“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谁能做得了自己的主?”苏平江说着又一脸担忧地看了苏平河一眼,心道,也不知道自己这个“庶弟”将来会如何收场。
苏平河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这份担忧,埋下头去不再说话了。
一顿饭吃到最后,三个人竟都没了说话的欲望。
吃完饭后,苏平河一送走苏平江,就立马迫不及待地拿着段长暮的腰牌去找申宗玄了。
其实让苏平河去找申宗玄,段长暮也是存了一份私心在的。
他总觉得苏平河身上有种特殊的魔力,说不定,他花了一年都没啃下来的这块硬骨头,能被她搞定呢?
申宗玄的书房不远,出门拐个弯就到。
苏平河毕恭毕敬地朝他行了个礼:“见过申大人,下官是安定侯的司务,苏平河。”
申宗玄见她手上拿着段长暮的腰牌,眼底闪过一丝不悦:“侯爷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不是侯爷不是侯爷。”苏平河赶忙摆手道,“是下官想要请尚书大人拨几个人, 协助下官去查一桩案子。”
申宗玄这才细细打量了苏平河一番:“我认得你,你是新科榜眼吧?你不好好地呆在翰林院修书,来刑部做什么?”
苏平河恭敬地答:“安定侯事务繁忙,缺一名司务,这才从翰林院将下官征调过来的……下官隶属安定侯,并不是刑部的人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我可不归你管,你别蹬鼻子上脸。
申宗玄见她这么说,冷笑一声:“既不是刑部的人,来管我要什么人?司务大人干脆直接去请安定侯拨人就是,左右安定侯出入都有自己的亲卫,大小案件也不假手他人。”
“申大人稍安勿躁。”苏平河递上手上的卷宗道,“大人不妨看了这桩案子再说话……恕下官直言,大人会将这桩案子移交给安定侯裁断,不正因为此案难断吗?安定侯愿意为大人分忧,大人何乐而不为呢?”
申宗玄接过卷宗,神色果然微微一变:“安定侯竟将这么大的案子交由你来办?”
苏平河了然一笑:“看来申大人知道,这位被杀身亡的钱老爷,正是府尹赵大人的娘舅。”
申宗玄冷哼一声:“那你还敢接这个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