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宁远远瞧着也像是自己绣的帕子,便示意刘氏帮自己说话。
刘氏笑道:“我竟不知二郎还有这等本事,竟连刺绣也会……只是,二郎说是自己绣的,便是自己绣的?如何能证明?”
“自然是能证明的,我还绣了一方送给大哥了。”苏平河毫不怯弱,朝苏平江看了一眼后说,“烦请大哥将帕子取出,给大家看看吧。”
段长暮见状挑了挑眉,他原想着若苏溪宁坚持说是她绣的,便叫她跟自己的绣品比对针脚即可,倒是没想到苏平河做事还蛮严谨的,直接拉出自己大哥作证。
苏平江于是从怀里掏出了帕子:“正巧今日带在身上,平河虽然绣工不如女子,但也算能看得下去,我这方帕子上所绣的字是‘平江淼淼分清浦,长路悠悠间白云’。”
苏溪宁此时早已忍无可忍,走上前去挤出笑脸道:“溪宁略懂些许刺绣,不妨给溪宁看看?”
苏平江将帕子交到了她的手上,段长暮也命望舒将帕子递给了苏溪宁。
看到两方除了颜色不同,刺绣手法几乎一模一样的帕子,苏溪宁的神色一时间精彩纷呈。
诧异,震惊,不解,愤怒,充斥了她的眼底,那一瞬间,她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,恨不能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!
“如何?”段长暮的眼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,“苏大小姐可看清楚了?这两方帕子,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?”
苏溪宁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,失魂落魄地回了刘氏身边。
“既如此,段某也不便久留。”段长暮起身看了苏平河一眼,“还劳烦苏二公子送段某出府。”
苏淮胥见事情闹成这副样子,也不好意思再挽留段长暮,人家虽然看不上苏家的姑娘,但并未将帕子一事挑明,已经给足了苏家脸面,此刻少不得要依礼将人送走:“平河,段御使既与你亲厚,你就送送他吧。”
苏平河当然一百个愿意,她急切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于是,某吃瓜群众虽说是送段长暮出府,其实是跟他一路回了家……
“快跟我说说看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”苏平河一钻进马车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你不是都猜到了?”段长暮斜倚在马车坐榻上,马车颠簸,越发显得他慵懒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