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苏平河实在忍无可忍,出言怒斥道:“段长暮,你如今虽然官居三品,但不代表可以对自己的夫子出言不逊!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希望你能向周夫子道歉!”
段长暮转过头去看苏平河,这才察觉到她满脸怒意,竟还忍不住甩开了自己的手!
为了别人对他发这么大火?
很好。
段长暮没有说话,眼角眉梢已是怒极,转身就上了马车。
苏平河是与他一道来的,此刻自然也想上他的马车一起走,谁知他却连面都不曾再露,只吩咐了一句:“望舒,驾车。”
苏平河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,直到消失在了自己面前。
“扶光……你家少主这什么脾气,怎么每次一言不合就走人?”苏平河讪讪地看着一旁愁眉苦脸的扶光,心里也陡然不是滋味起来。
周书越的神色倒还算得上正常:“此事到底还是因我而起,改日……我去找他好好聊聊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苏平河见周书越这么说,反倒有些歉疚,“是段长暮对夫子不敬在先,夫子不曾对不住他。再说夫子将来左右也不会入朝为官,与他八杆子打不着边,更无需在意他的看法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你为难。”周书越看着苏平河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“没事的,过几日他肯定就忘了,”苏平河朝周书越笑笑,“夫子别替我担心了。”
“诸位公子,我家主子听说段大人闹了脾气,丢下诸位扬长而去,特命奴婢来赠马车给诸位。”
几人正愁着怎么离开此地,早相逢里的婢女推门出来,指挥小二将马车驶来。
“诸位公子中有会驾驶马车的吗?若是没有,蔽店也可以安排。”
苏平河想到今日之事会闹成这样,说到底还是这个李景知在其中捣乱,本想硬气些不坐他的马车,但想到周书越无辜被牵连,还是勉强地接受了李景知的好意:“我们会驾马车。”
扶光于是驾着马车先送周书越回青麓书院。
一路上苏平河的兴致都不是很高。
周书越见她心情不好,便挑了些古今中外的奇闻逸事来说给她解闷。
苏平河很快便将段长暮生气一事抛之脑后,跟周书越津津有味地讨论起那些传闻来。
扶光在外头听着,心里又是一阵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