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这才清醒过来:“……”
谁能想到这都过了半年了,这位主子还没忘这茬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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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行驶半日后停了下来,望舒在外喊道:“少主,到了。”
苏平河无奈又愧疚地看着自己身侧的某人。
由于她忘了半年前与某人相约吃早膳一事,某人已经半天都不说话了。
饶是苏平河再热,看到他冷冰冰的神色也要吓得寒毛倒竖。
“段长暮~”苏平河决定厚着脸皮再去哄一哄他,“我方才睡迷糊了嘛……我发誓,我真的没忘,每天吃早膳都想着这事呢!”
“那你还能睡迷糊?”段长暮用眼角斜睨她,“不应该一大早就爬起来洗漱了吗?”
“……”看来这人不好忽悠啊。
“您大人有大量,别为这点小事生气了嘛,关键你气我,可以打我骂我,没必要自己生闷气啊……气坏自己多得不偿失。”
苏平河见段长暮仍旧不搭理自己,也不肯下马车,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唱起了不生气歌:“人生就像一场戏,相扶到老不容易。因为有缘才相聚,是否更该去珍惜。为了小事发脾气,回头想想又何必。别人生气我不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我若气死谁如意,况且伤神又费力……”
望舒在马车外听了连连摇头:“苏二公子还真是毫无气节可言。”
“谁叫少主吃这一套呢。”扶光轻声低笑。
果然,不多时,段长暮便喊停了她:“行了别唱了,难听。”
两人下了马车,望舒还不忘冲苏平河暗暗比了个拇指。
苏平河朝他抬了抬下巴,得意一笑。
别看段长暮动不动生气,她早就发现了,这人其实好哄得很,只要自己足够脸皮厚就行。
“磨蹭什么?”段长暮等在前面,见苏平河还在跟望舒眉来眼去,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顿时沉了下来,“还不快走?”
苏平河吓一跳,赶忙笑着跟了上去:“来啦!”
段长暮带苏平河来的这处其实不是一间普通的早餐铺,下了马车以后会有一段两边种满竹子的小路,小路尽头才是一扇古旧的大门,门头上挂着一块“早相逢”的匾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