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预备如何行事?”苏溪宁对苏平河总也不肯帮自己接近段长暮一事耿耿于怀,此时听刘氏这么说,心里也暗自赞同,“女儿的意思是,先叫他爬到云端,再叫他狠狠摔下,他才会长记性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咱们不妨先按兵不动,看看他乡试考得如何。”苏溪宁眼底的邪气一闪而过,“若是他连个举人都考不上,那也用不着咱们费心出手了。
“若是他运气好中了举,有了参加会试的机会,咱们再出手,好叫他彻底没了指望!”
刘氏阴狠一笑:“此计甚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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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苏平河院子里一片热闹祥和,她估计也想不到自己又莫名其妙被人算计了……
但好在她要等到明年秋天才有机会报名参加乡试,眼下暂时还没什么糟心事。
段长暮翌日一大早如约而至,不为别的,就为带苏平河去用个早膳。
苏平河被迷迷糊糊叫醒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。
南星冲着她直喊:“少爷快醒醒,段大人都在府外等你一刻钟了!”
苏平河打着哈欠被迫开机:“这才什么时辰啊,他有说来找我做什么了吗?”
“扶光说是少爷您跟段大人约好的。”
苏平河更郁闷了。
昨天她出了宫门就跟苏淮胥回府了,连话都没跟段长暮说上两句,约什么了?
但郁闷归郁闷,她还是在南星的一双巧手下穿戴整齐出了府。
段长暮见她边挥舞着扇子边爬上马车,不由笑道:“都快入秋了,怎么还这么怕热?”
苏平河没回答,心想,你试试看胸前裹着几层布是什么滋味。
“你今儿怎么一大早就来了?”
“吃早膳不赶早,难道直接去吃午膳?”
“好好的干嘛找我吃早膳?”苏平河的起床气还没完全消,此刻又热又困,一肚子无名火。
“苏平河,”段长暮冷了面色,“新年那日凌晨,不是你说要找我一道吃早膳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