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心疼地看向段长暮道:“别太辛苦了,一年来不及就两年,左右你还年轻。”
“两年不回来……”段长暮低头细细思量,又抬头凝望着苏平河,“我没办法想象。”
没办法想象什么?
苏平河本想问清楚,但触及他好似会烫人的眼神,又本能地退缩了,只好胡乱扯了些祝愿的话来送别。
“那你一路上多小心……如果有事吩咐,就给我写信。”
段长暮欲言又止地注视着苏平河,到底还是只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苏平河倒了杯茶,做出敬酒的姿势道:“我酒量不好,为避免出洋相,就以茶代酒恭送你。”
段长暮则是倒了杯酒去与她碰杯:“就此别过,来年再见。”
两人都是一饮而尽。
两人的眼底都满是不舍。
这一刻,姑且相信,短暂的分离,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吧。
段长暮的马车在夜色中越驶越远,苏平河一直站在窗口,初夏的晚风拂面,已没了丝毫凉意。
还好不是在冬天离别,苏平河在心里默默地想。
要不然还真是从里到外透心凉。
段长暮离去后的日子每天过得很快,大约是每日都在重复一样的事,既乏味又单调。
最有趣的事大约是许言树终于从扬州回来了。
“多亏了二少爷深谋远虑,赶在沈二爷涨价之前,命在下去扬州寻到了合适的布源。”许言树对苏平河佩服得五体投地,“扬州的布商售价便宜,花样也新鲜,这回咱们再也不用受任何人掣肘了!”
“我叫你多寻几家对比,你可有听取我的建议?”
“在下自然是谨遵二少爷的吩咐。”许言树将自己走访的几家布坊详情都一一罗列下来,介绍给苏平河听,“在下走访了十四家布坊,最终在三家之间徘徊不定。”
“这三家的利弊你分别说与我听听。”苏平河对许言树这趟差事颇为满意,饶有兴致地托腮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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