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长暮点点头,停马后顺手将苏平河抱了下来:“可吓坏了?”
“还好,毕竟刚开始学骑马就被你吓过一次了。”苏平河从段长暮怀里探出头来吐了吐舌头,“看来你从一开始就训练我的胆量,还是有道理的。”
段长暮帮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:“你这回确实比第一次上马勇敢多了。”
苏平河想到自己从开始学骑马到现在,无数次都是被眼前这人牢牢拥在怀里,此番遭遇如此紧急的突发状况,也是他义无反顾地出手相救,不由红了耳根:“不知道为什么,从你落到马背上那一刻起,我就不害怕了。”
段长暮心思微动,眼神又移到她花瓣般娇嫩的双唇上,那里柔软温润的触感分明还记忆犹新,而此刻,这人就在自己怀中——还要命地红了耳珠。
在他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几乎濒临崩溃,就快要不管不顾地俯下身去之时,一阵焦急的喊声传了过来。
“平河!你没受伤吧?”
苏平河自然地推开了段长暮,冲着远远赶来的楚怀夕挥手道:“我没事,段长暮救了我!”
“没事就好,吓死我了。”楚怀夕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,前前后后地仔细打量着苏平河,“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,我肯定原谅不了我自己……”
苏平河无奈扶额:“明明就是苏平川害的我,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“要不是我非要叫你来春猎,哪里会出这种事?”
苏平河像哄孩子似的拍着楚怀夕的背道:“什么事也没出啊,唯一就我们家惊风受了点伤……你要实在觉得抱歉,不如去给惊风喂一个月的草?”
原本因为怀中人儿悄然离去而怅然若失的段长暮,在听到“我们家惊风”几个字时,嘴角不经意地弯了弯。
楚怀夕见段长暮在处理惊风的伤口,也走过来帮忙:“这个天杀的苏平川,这回可不能轻饶了他。”
“你能拿他怎么办?”苏平河叹了口气,“怪只怪我方才逞一时之气教训了他,他不过用了同一招来对付我罢了。就算回去面临祖父责问,他也大可以推说是自己箭术不精才不小心错射了我的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