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此刻,草民也是一知半解。”
李崇安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里闪着精光,牢牢盯住苏平河问:“一知半解便敢设下这么大个局来偷梁换柱?”
“回禀陛下,草民那日见识过那些杀手的穷凶极恶,生怕大哥他们那批文弱官员护不住孩子,这才斗胆换了孩子。当时情况紧迫,草民没考虑太多,幸而得段公子相助,否则也恐难成事。”
苏平河答话的态度恭顺有礼,却并不显怯弱,李崇安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苏二公子倒是宅心仁厚,”李崇安话锋一转,“只可惜,你那大哥未能有你半分善念。”
苏平河闻言,赶忙撩起衣摆跪了下去:“求陛下明察,大哥平日里做事就是一板一眼,当日随行官员里,大哥品级不高,除了听令行事别无他法,因此草民料想,并非大哥袖手旁观,而是身不由己,还望陛下宽恕则个。”
李崇安沉默良久才颇有深意地开口道:“苏二公子无需紧张……苏家,将来只要有一人如二公子这般,那朕便不会为难你大哥。”
“请陛下放心,草民一定铭记于心。”苏平河朗声保证道。
李崇安满意地点了点头,朝段长暮道:“把那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太子,他会知道怎么做……你就别为这些个小事操心了,好好准备殿试,到时候可别指望朕偏帮于你。”
“长暮遵旨。”段长暮拱手道。
李崇安又看了看地下仍旧跪着的苏平河,吩咐道:“传朕的旨意,苏家二公子胆识过人,深得朕心,特赐黄金百两,蜀锦五匹,玉器十件。”
苏平河知道既已论功行赏,这事就算完了,心里终于松了口气,赶忙又磕了一个头:“多谢陛下隆恩!”
“没什么事就跪安吧。”李崇安朝两人摆了摆手,示意段长暮带苏平河一同离开。
苏平河跟着段长暮行跪礼后,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。
见送自己来的软轿还停在书房门口,苏平河想了想,朝引路太监小声道:“我想与段兄一道走出宫,还请公公行个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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