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用苏宴海现教的面圣礼仪跪下磕头,高呼:“草民苏平河拜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苏二公子还有伤在身,快快平身,赐座。”
李崇安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很和善,苏平河忐忑的心一时又安定了许多。
看来果真不像是喊自己来兴师问罪的。
总管太监搬来一张雕花靠背圈椅,言语间很是恭敬友善:“苏二公子,快请坐吧。”
苏平河乖乖坐下,仍旧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,连手都放得毕恭毕敬。
一阵熟悉的笑声从书桌后悄然传了过来:“倒是跟他平日里无法无天的样子判若两人。”
“人家头回进宫,难免拘谨,哪像你没个正形。”李崇安笑道。
苏平河吃了一惊,微微抬头一看,正巧对上站在李崇安身侧那人戏谑的眼神。
——狭长深邃的凤眸,清贵逼人的气度,不是段长暮是谁?
他怎么也在?
李崇安见她抬头,倒是颇为新奇地赞叹了一句:“长得倒是少见的清秀文气,一股子机灵劲,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影子。”
苏平河将眼神移至李崇安,只略微打量了一眼没敢细瞧,又飞快地低下头去:“草民惶恐,多谢陛下谬赞。”
“长暮与朕说你小小年纪便有勇有谋,此番更是帮太子护住了那可怜的孩子,此话当真?”
终于切入正题了。
苏平河赶忙起身拱手道:“回禀陛下,草民只是误打误撞遭遇此事,也是心疼那孩子年幼才略施援手,不敢贪功。”
“这么说,你事先并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