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莫要担心,平河今年定会好好调养身体。”苏平河说着,又俏皮地眨了眨眼,“再说,我也不是为了什么虚礼,我可是为了祖父这压岁钱来的。”
苏淮胥向来严肃,家里的孙辈包括苏溪宁这样的女儿家在内,都不敢在他跟前撒娇玩笑,没料到苏平河会来这么一出。
众人一时都有些担惊受怕,唯恐大过年的,苏平河又不知天高地厚惹了老爷子大发雷霆。
没想到苏淮胥先是愣了愣,随后竟朗声大笑起来,满眼宠溺地瞧着他道:“瞧瞧这孩子,说的这是什么浑话,也不怕惹人笑话。”
众人也随之哄堂大笑。
苏平河适时起身给苏淮胥揉了揉肩:“平河许久不曾见祖父笑得这样开怀了。”
苏平川见他这么得祖父宠爱,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毕竟自己和母亲屡屡犯事,也不敢再表现出对苏平河半点敌意,只好暗暗在心里发誓,将来一定要好好念书,好早日把苏平河踩在脚下,叫他永世不得翻身。
过完年后,苏平河就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开始温书了。
她每日都会花上两个时辰来背书和做文章,再花上一个时辰来练字,闲下来再去沈氏的小厨房捣鼓些吃的,日子过得也算充实。
临近书院开学前两日,苏溪宁忽然找上了门。
“二郎,你身子可大好了?”苏溪宁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,温温柔柔地开口问,“可影响你去书院?”
“不影响了,多谢长姐关心。”苏平河摸不清她特地来找自己的目的,只好客客气气地应对着。
苏溪宁又东拉西扯了一番,就在苏平河快不耐烦的时候,才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方淡青色的帕子:“二郎,可否劳烦你将此物传达给段公子?”
苏平河接过帕子一看,只见帕子上用银线绣着“断鸿声远长天暮,秋色连波碧云天”几个字,心里不免赞叹苏溪宁的品味和绣功都是万里挑一。
只是,她怎么可能帮忙传递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定情信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