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平河,”段长暮转移话题问道,“你想喝酒吗?”
苏平河还没喝过古代的酒,闻言很很是好奇:“你府上竟然有酒?”
段长暮又像看傻子似的白了她一眼。
苏平河这才想起,先前在云夜楼见到段长暮,他可是混迹花丛的公子哥呀,府上怎么可能没有酒?
望舒得令去买了一些简单的下酒菜,又取来两坛酒。
段长暮将窗户打开,纤细的弯月挂在黑丝绒一般的夜空,安静又祥和。
苏平河托着腮望向月亮,这才注意到即便开了窗,自己也没觉得多冷。
“你书房里何时开始烧地龙了?真暖和呀。”
段长暮在心里想,还不是为了关照你这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?
“到底夜凉如水,你还是把这件雪狐大氅给披起来吧。”段长暮指着一边的白色狐狸毛斗篷嘱咐道。
苏平河也不跟他客气,听话地裹好披风,巴掌大的小脸嵌在毛茸茸的斗篷里,显得异常可爱:“这斗篷可真暖和。”
“送给你吧。”段长暮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,开始为两人斟酒,“我还一次都不曾穿过。”
“这么大方?”这么一件雪狐大氅,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吧?苏平河一瞬间感动莫名。
谁知道段长暮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当头浇灭了苏平河激动的心。
“左右也是你的银子买的。”
苏平河扯了扯嘴角,满脸黑线:“你花起别人的银子来倒是大方。”
“等明年春闱过后,圣上给我赐了官职,我就能将我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了。”段长暮道,“到时候,我欠你的银子,都会如数奉还。”
苏平河愣了愣,旋即大喜道:“你母亲也很有钱吗?”
“据我所知,应该不比你姨娘差到哪去。”段长暮见她一脸见钱眼开的样子,没忍住弹了弹她的脑袋,“我早跟你说过,我不缺银子。”
自己付出的一千二百两本来长着翅膀飞走了,竟然还能又扑棱着自己找回来,这叫人如何不惊喜?
苏平河难掩喜色,当即就举起酒盏朝月亮敬了敬:“举杯邀明月,对饮成三人。”说罢,一口就饮尽了杯中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