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端起茶盏,见茶汤绿明,香气高爽,不由赞叹道:“好茶。”
周书越见她神色享受便问:“上回给你的‘暗香’可喝完了?我又制了种新茶,改日再给你一些。”
“多谢夫子。”苏平河报以微笑,眼神又移到了高台上唱起评弹的先生。
苏平河本人是苏州人士,对于能在书中听到乡音感到十分惊喜,听得很是专注。
楚怀夕诧异道:“你从前不是说听不懂评弹吗?怎么今日听得这般入神?”
“啊……”苏平河搪塞到,“最近没事学了点,感觉还蛮有意思的。”
“这唱的是什么内容?”周书越也不太能听懂,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首评弹名字叫《姻缘错》,讲的是有个夫子私恋女弟子,遭世人不容,郁郁而终,女弟子未婚生子后遁入空门,忍痛将孩子送走,后来这孩子中举做官,庵堂认母,复姓归宗的故事。”楚怀夕解释道。
苏平河不解:“夫子和女弟子相恋为何会遭世人不容?”
“夫子为人师表传道授业,如何能觊觎弟子?若天下传颂,人人效仿,岂不是乱套了?”
楚怀夕说罢,又朝向周书越问:“周夫子,你会恋慕自己的弟子吗?”
周书越啼笑皆非:“我的弟子都是男子,有何可恋慕的?”
“若有女弟子呢?”苏平河不自觉地捏紧了衣摆,顺着他的话问道。
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周书越想也没想就开口道,“楚生说得不错,为人师表,确实应当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
苏平河眼里的光微微黯淡了些许,随即又无所谓地笑了笑:“夫子说得是。”
是她糊涂了,她这样的处境,哪里还敢生什么不该有的旖旎心思……
楚怀夕却是在心里暗自乐开了花,连茶都多喝了好几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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