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番做派倒确有几分书生气。”阮娘见她退开,不甚在意地掩唇笑了笑,“此事就此略过,咱们谈谈曲子的事吧。”
苏平河心里舒了口气,开始与她谈判:“我没空在此处停留太久,便长话短说了。我想要按一首曲子一百两的价格给你。”
一百两其实也是苏平河随便喊喊的价格,她不太清楚云夜楼的利润,想着反正自己是无本万利,就算阮娘还价也能接受。
没想到阮娘竟然欣然同意了:“成交!但有个条件,曲子必须达到《水调歌头》同等效果。”
这就同意了?
看来是自己喊价太低了,苏平河暗恼不已,但话既已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,遂点头道:“我会另寻机会去云夜楼找你,今日与友人相约在此不便多言,就此告辞了。”
阮娘目送她离开,嘴角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:“倒是个妙人儿。”
苏平河又穿过人群往厢房走,没想到竟听到了一桩奇事。
“香江街上那个姓金的恶霸你们听说了没?”
“听说他昨日一大早就被拧断胳膊扔在了大理寺门口,身侧还留了一叠写满罪证的状纸呢!”
“我怎么听说他整个右臂都被砍了,大理寺还没来得及提审就已经重伤不治了……”
“这种败类死了也好!多少清白姑娘都毁在他手里了!”
“这回也不知道是哪位江湖好汉在替天行道……”
“要替天行道早替了,我瞧着是那姓金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,这才遭了报复吧。”
“有道理,那恶霸横行多年,也是个惯会看人下菜碟的,因此从来也不曾踢到过铁板……但听说前几天,那恶霸竟不知死活地看上了一个官家小姐,那小姐的家人岂能善罢甘休?”
苏平河听在耳里,一方面觉得出了口恶气,一方面又觉得意外。
她哪里会有家人去帮她出气?难道是楚怀夕?
真没想到楚怀夕这小子这么讲义气,苏平河笑容满面地推开雅间的门,打算向楚怀夕道声谢,又想到周书越在旁边,不方便谈论此事,只好又生生忍住了。
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楚怀夕见她回来,赶忙招呼她坐下,“这是特地为你点的休宁松萝茶,恰好放凉了,快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