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跟随小二上了二楼雅间,初初坐定,茶楼正中心的高台上,一阵悠扬的琵琶曲就流了出来。
苏平河望向高台上坐着的白衣女子,却见她轻纱遮面,衣袂飘飘,周身像笼罩着一团云雾一般如梦似幻。怀里抱着的琵琶似乎与其融为一体,无论是丝滑流畅的乐曲还是她空灵多情的唱腔,都叫人叹为观止。
不愧是古代的顶流。
“犹抱琵琶半遮面原来是这番景象。”苏平河啧啧称奇。
“可我觉得,她唱得并不如你那日。”楚怀夕也看着那高台上正在边弹边唱的半夏姑娘,眼神却远不如苏平河那么痴迷。
原来半夏姑娘唱的竟是苏平河那日在书院唱的《水调歌头》。
跟苏平河的嗓音比,半夏的音色其实更接近王菲,因此苏平河听得很是入神,大为赞赏:“我唱得哪里有这半分好?”
周书越好奇地问道:“平河也唱过这首曲子?这曲子倒是独特得很,我竟从未听过。”
“夫子自然不曾听过,因为这首曲子就是平河所创。”楚怀夕言语间满是自豪,仿佛是他自己做出的曲子一般,“夫子近日不曾出书院,定是不知道,如今京城里头,最受欢迎的曲子就是这首了。”
周书越望向苏平河,眼里满是不可思议:“我听纪夫子说你并不通音律,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才能。”
苏平河微微有些脸红:“我也就是随便唱唱而已,侥幸得了这么多人的喜欢。”
“你既有此才华,往后我便再多教你半个时辰抚琴吧。”周书越想了想建议道,“我学琴的方法很独特,定能将你教会。”
“如此,便多谢夫子了。”苏平河其实对弹琴兴趣缺缺,但又不忍心拂了周书越的好意,只好应承下来。
楚怀夕见状心里又是一酸,着急地开口道:“夫子不能总偏心平河一人啊,弟子也想跟着夫子学琴。”
谁知周书越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:“为师并不是教乐理的夫子,若是楚生对琴艺感兴趣,可以去请教纪夫子。”
苏平河见周书越对自己如此偏爱,心里暖洋洋的,喜悦万分,也劝楚怀夕道:“楚怀夕,你琴弹得那么好,跟我一道能学到什么?我连基本功都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