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怀夕悻悻地叹了口气,不知怎的,总觉得周书越对苏平河格外另眼相待,而苏平河又似乎一点都不想别人掺合到她和周书越中间去。
半夏姑娘一曲罢,荣获了满堂彩,稍事歇息又唱了一曲,这回就明显反响不如方才那么好了。
好在她似乎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,两首曲子唱完便朝周遭客人行礼退下了,以至于宾客们大多都意犹未尽,暗叹听不过瘾。
苏平河见半夏姑娘离开高台,心里顿时有了计较,对楚怀夕和周书越说自己想要方便一下,便溜去了茶楼后台。
后台不如前厅那么热闹喧哗,门口闲闲站了两个店小二,正磕着瓜子聊着天。
苏平河从袖袋里掏出几粒碎银递上去:“两位行个方便,在下想见见半夏姑娘。”
店小二毕竟跟半夏无甚交情,站在这也是听从掌柜的安排,收了银子自然不会阻拦,只说:“公子长话短说,云夜楼的鸨母马上就来接半夏姑娘回去了。”
“多谢二位。”苏平河推门进去,迎面是一扇百花争春的苏绣屏风,后头有人在细声细语地说着话。
“姑娘唱得可真好,近些日子,无论是云夜楼,还是这里,只要姑娘登场,都是高朋满座。”
“还不都亏了这首《水调歌头》?从前我再怎么唱,听的人也不会这样多。”半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,但语气里还是欣喜又骄傲的。
“姑娘如此嗓音,犹如天籁,可曾想过更上一层楼?”苏平河从暗处走出来,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。
半夏本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见来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文秀小公子,便起身福了个礼:“公子此话怎讲?”
苏平河慢慢走近,才发现眼前女子揭下面纱后并没有台上那么仙气飘飘,但胜在双瞳剪水,含情脉脉,自有一番无法言说的风情。
“请恕在下冒昧,这首《水调歌头》正是在下所作。”苏平河煞有其事地开始吹嘘对方,“在下今日听得姑娘吟唱,方觉曲子有了生命。”
半夏身边的小丫鬟见此情形赶忙跳出来挡在她面前:“什么登徒子也敢夸下海口,休想欺骗我家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