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长暮简直就是霸权主义的代名词。
她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了,简直拿不到任何主动权。
“诺,拿着。”苏平河气鼓鼓地将自己荷包里的银票掏出来塞到段长暮手中,“第一个一百两。”
段长暮有些愣神,他倒是没想到苏平河真能这么快就拿出一百两来。
收好银票,段长暮戏谑地看着眼前还在兀自生气的少年:“可要我写欠银字据?”
苏平河这才想起来,段长暮最开始是跟她借钱的,还承诺过等拿到第一个一百两就立个字据给她。
但是……现下她哪里还敢跟他要这个欠条?
“要不…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?”苏平河忍着滴血的心,试探着开口问道。
“你这么大方?”段长暮挑眉,一脸高深莫测地笑问。
苏平河撅嘴道:“那我还能怎么办,就当是我的买命钱吧,每月一百两,一年也就是一千二百两……我这么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一条命,一千二百两还是值得的。”
段长暮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厚颜无耻地夸自己长得好,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。
“怎么?看你这模样,好像不服气?”苏平河扭头看了看段长暮,从他脸上读出了无语两个字,“我长得还不够好看?”
苏平河边说边凑近段长暮,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眨个不停,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。
眼前这张脸无疑是好看的,肤色匀称白皙,连在马车里的昏暗灯光下都熠熠生辉。
段长暮却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:“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?”
“可是,你长得也很好看啊。”不同于段长暮眼神的淡漠和闪躲,苏平河的眼神热烈又直接,“你这样的脸,要是在我们那,什么都不用做,就是个顶流了。”
“什么你们那我们那的,我跟你不是一块长大的?”段长暮疑惑地盯着苏平河问,“顶流又是什么?”
苏平河自知自己失言,只好笑着敷衍道:“我说的是我梦里的世界。”
说完发现段长暮也不追问自己,苏平河又纳闷道:“你怎么不好奇我梦里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?”
“只看重皮囊的地方,有什么值得好奇的。”段长暮冷哼一声,神色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漠。
“没看出来,你这三观还蛮正的。”苏平河小声嘟囔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