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平河,你有什么打算?”段长暮转头看向苏平河,轻声问道。
苏平河一头雾水:“什么什么打算?”
“就是你将来想做什么。”段长暮问完后又颇为嫌弃地上下扫视着苏平河,“你学问不好,身子骨又弱,将来能做什么?”
“谁说我学问不好?”苏平河反驳道,“我这是藏拙你看不出来?我将来肯定会考中进士的。”
段长暮闻言弯了弯嘴角:“你还懂得藏拙?”
“你等着瞧吧。”苏平河道,“等你来年春闱高中状元后离开书院,我就是下一个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高中状元?”
苏平河一愣,发现自己总是动不动就在段长暮面前失言,但她很快灵机一动笑道:“你这人怎么还把恭维话当真了?”
“我本来想说你这人虽然什么都不行,但眼光还算不错。”段长暮嗤笑,“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苏平河干笑一声:“你眼光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好好念书吧。”段长暮忽然拍了拍苏平河的脑袋,“我等着你考个进士出来,叫我刮目相看。”
苏平河皱眉,她明明是个比段长暮大好几岁的大学生,怎么在他面前,自己好像是个晚辈?
“嘁,我才不用向你证明什么。”苏平河不屑地撇撇嘴,“你又不是我的夫子。”
“我虚长你三岁,就算不是你的夫子,也是你的兄长。”段长暮凝望着她如玉般的脸颊,压低声线轻笑道。
“少占我便宜,我姓苏你姓段,什么兄长不兄长的。”
段长暮听她这么说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不识抬举。”
许多年后,苏平河才知道段长暮此时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是多么珍贵。
若是她后来知道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仰仗段长暮的鼻息生存,她怕是早就摇着尾巴在这个寂静寒冷的冬夜,叫他一声“兄长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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