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气不打一处来,沉声道:“你弹得也没多好嘛。”
“那也比你强些。”
看着孙陵游自命不凡的嘴脸,苏平河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:“你怎么不跟好的比?”
孙陵游见状也不甘示弱:“我爱跟谁比就跟谁比。”
“我只是不会弹琴,但我会作曲,你有这本事吗?”
“少吹牛了,你根本不通音律,还作曲呢,我看你作怪还差不多。”孙陵游显然不信。
不光孙陵游,连一旁的楚怀夕都好言相劝起来:“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?不通音律便不通吧,科考又没有这一项。”
苏平河哪里是能忍气吞声的人?她想了想对孙陵游说:“我虽然不会弹,但我会唱,要是我唱出的曲子得到了诸位同窗的认可,你当如何?”
“要是你苏平河能唱出自己作的曲,我孙陵游日后就叫你一声大哥,凡事都听你的,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。”孙陵游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心里根本就不以为意。
“好!一言为定!”苏平河拿起自己桌案上的镇纸拍板道。
苏平河的镇纸是葡萄纹的长方形黄玉,敲在桌案上哐当作响,很快便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目光。
见众人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她倒一时有些紧张了。
她过去的嗓音清脆,曾经在校庆典礼上独唱过校歌,还算是有些功底。
只是这里到底是古代,流行曲目估计也无人欣赏。
脑中百转千回,她最终是选了首王菲的《水调歌头》。
起码是苏轼作的词,算不上另类。
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,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……”
原身的音色跟苏平河从前在现代的声音完全不同,较一般的女子嗓音略微低沉,但又不像变声期的男子那么低哑。
这样偏中性的温润嗓音唱起曲来,有一种莫名的苏感,周遭的听众顿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最初只有窗外簌簌的落雪声与她伴奏,渐渐就有一缕琴音轻飘飘地跟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