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,这个给你。”宁凤衾将手中的点心盒子拿给他,“这是灾民们感谢你的照顾托我送来的。”
季宴直接打开盒子看了看,里面摆着六块梨花酥,但看的出来做工并不怎么精细,一看就不贵。
“好,替我多谢他们。”
宁凤衾余光看了眼门口的侍卫:“那我就不打扰季公子看书了,记得要吃啊。”
季宴虽然心里不舍,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他起身将人送到门口后,回来将点心盒子拿着回了屋。
他才来了几天,根本没照顾过任何人,这糕点必定是她买的。
季宴拿起一块咬了口,然后掀开垫在底下的油纸,下面果然有封信。
他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,轻扯了扯唇角:“好一个大胆的公主。”
他将信纸扔进香炉里烧尽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该吃吃该睡睡。
第二天,李公公就来传召,说皇上要见他。
虽然这段时间皇上陆续送来很多赏赐,但季宴仍是那一身粗布麻衣:“皇上。”
宁镇咳了两声,朝他招手:“坐吧。”
季宴在椅子上坐下:“皇上可是身体不适?”
宁镇叹口气:“最近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,太医开了方子也没用,你说,是不是跟那邪祟有关?”
季宴仔细观察着宁镇的气色,这难道不是酒色浸体导致的?不过那些太医怕是没人敢说实话吧?毕竟脑袋要紧。
他拧了拧眉:“在下雪之后出现此预兆,想必是了。”
宁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:“那该怎么办?这堤坝一时半刻也修不好。”
季宴沉吟了片刻:“皇上的龙威太甚,招致了大部分怨念入体,若没人分担,怕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“这如何分担?”
季宴却有些欲言又止:“这,关乎大昭国运,草民不敢轻言。”
他越是如此说,宁镇就越好奇:“直说无妨,朕赦你无罪!”
季宴沉默了几瞬,这才犹豫的开口:“皇上登基十几载,子嗣众多却一直没有立储君,那所有怨气邪祟无处发泄,自然都聚集到您的龙体之上,高处不胜寒,哪怕帝王也是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