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凤衾意外道:“您是说季宴?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“既然皇上现在信任他,他口中的话又不太需要太多的理由逻辑,那很多事经他之手,是最不会让皇上起疑的法子。”
“通过他?”宁凤衾眼睛一转,“若是要经过父皇,那不如就直接来手大的,光明正大的将小十六推出来!”
“太傅,我写好了。”宁落放下笔。
沈河起身走到书桌前,低头细细看了起来。
每个人的字有好有坏,根据字看人有点不靠谱,但底子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“灵性还是有的,苦练了,只是缺些笔锋。”
“小十六,没在宫外玩过吧?”宁凤衾笑的很柔和,“让阿姣带你到处去转转,去吧。”
再怎么样,到底也是十岁的孩子,宁落眼睛亮了亮:“谢谢皇姐。”
宫内都没多少人认得这位十六皇子,在宫外就更没认识了,何况还有人暗中保护,宁凤衾很放心。
等他们出去后,沈河才问:“公主有何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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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宴最近在皇宫也不清闲,这皇帝对他始终半信半疑,有事没事的都要问问他,是试探,也是验证。
季宴并不因为他是皇帝就知无不言,摆足了高人范儿,想说就说几句,不想说就是天机不可泄露。
好在他对史实了解的多,只要开口了基本都能说中,宁镇便对他逐渐信任起来。
而这几天宁镇就感觉身体有些乏力气虚,太医院开了药也没怎么好转。
宁凤衾打着探望的旗号来请安,果然不出所料没见到人,李公公说皇上在安心静养,谁也不见。
宁凤衾也不失望,出了寝宫拐了个弯去了北苑。
季宴很是悠哉的在凉亭泡茶看书,宁凤衾走近:“季公子好兴致。”
季宴看见她轻叹口气:“想起找我了?”
他本以为住在皇宫离她更近了,谁知见面更不方便了。
宁凤衾习惯了他的态度,在他对面坐下:“本宫很忙的。”
季宴给她倒了杯茶,眼神盯着她就没移开过:“那每天都很忙的翌阳公主,找我肯定不是来喝茶叙旧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