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宝义正言辞说,“便是等米下锅的穷苦人家,也做不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,何况堂堂伯府?带我们去瞧瞧,若是你这丫头说谎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百合眼睛一亮,简直喜极而泣,连忙爬起来在前头带路。
泰顺伯府的家丁有那奸滑的,有心要溜回去报信。
绿宝冷笑一声,“鬼珠,看好了,若有哪个不长眼的偷跑,给本姑娘打断他的腿!”
鬼珠十分听话,面无表情扛着她的长剑,睁大了眼睛,直看得那几个狗东西腿肚子打颤,哪里还敢妄动?
只想着,他们泰顺伯府也不是敞了大门任人进的人家,到时候把人拦在门外便是了。
谁知半路上遇到了柔嘉郡主的车驾。
这位幽州来的郡主好看热闹,竟掺合着一起去了。
泰顺伯府的门房一听镇北王府的柔嘉郡主大驾光临,受宠若惊!
要知道泰顺伯府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级别的贵人登门了。
几个家丁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,也没能阻止门房殷勤得大开正门。
绿宝和橙宝跟着穆大漂,大摇大摆进了泰顺伯府。
泰顺伯府不算大,住得人却不少。
然而今儿各房各院都紧闭房门,假装听不到六房院里的动静。
强势的泰顺伯夫人在家中积威已久,便是有那看不过眼的,又有谁敢站出来违逆她的意思呢?更何况还有等着沾光的呢。
二门处的守门婆子知道一点里头主子的勾当,直嘀咕着“作孽。”
远远瞧见了绿宝一行人,干脆捂着肚子蹲茅坑去了。
绿宝她们在百合的领路下,几乎是畅通无阻到了泰顺伯府魏六爷的小院儿。
里头,泰顺伯夫人恼羞成怒的声音清晰可闻,“沈氏,天底下竟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,为了区区黄白之物,丝毫不顾念肚子里的孩子!”
“沈星移,房契、地契难道比你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吗?你没听隔壁的稳婆说吗?羊水流光了,我们的孩子就活不成了!”
魏六痛心疾首,“我真正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!你早点把东西交出来,孩子也少受点罪!你怎么就这么心狠?”
百合哭着去拍院门,“小姐……开门,快开门——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开门呢!”穆大漂撸起袖子,“本郡主真是忍不了了。”
绿宝以为她要踹门,结果穆大漂把裙子在腰间一系,纵身就跃过了院墙。
她在里面把门打开,绿宝、橙宝并几个丫头、侍女一骨碌闯了进去。
穆大漂身边的侍女都是会拳脚的,守在院子里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压根儿就拦不住。
泰顺伯夫人本以为很快就能拿下沈氏,谁知她这么硬气。
正在气头上呢,听到外面喧哗,她怒喝,“什么人?滚出去!”
穆大漂一脚踹开房门,恶狠狠骂道,“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叫本郡主滚?本郡主长这么大还没滚过呢!”
泰顺伯夫人和魏六毕竟做了亏心事,一时之间被穆大漂的气势震住,眼睁睁看着这许多人涌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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