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乾安抱着银子上了马车,苏潇目送他驶离,这才转身回宅子里。
“小柳!我们来数钱吧!”苏潇抱了一箱银子去了袁相柳屋里,神情愉快地邀请道。
袁相柳刚看完一遍账簿,过去桌前坐下,笑看着苏潇,“不是还有一堆货要整理?你确定要先在这儿数银子?”
“货可以先堆着,银子就是要趁心情最好的时候数!明天就没有这个兴奋劲儿了!”苏潇雀跃道,把箱子里面的银子倒在桌子上。
白花花的银子银光闪闪,成色都是非常纯且新的。
袁相柳道,“那你数第一遍,我看着你默数第二遍。”
“行!”苏潇一个一个往箱子里摆放,“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数钱,我娘说我虽然读书识字不行,但数数很厉害,一个都差不了,别人轻易都蒙不了我。”
“这次赚了这么多银子,也不能在家里摆着落灰,我打算买一些荒地,开垦出来,这样可以自己种些粮食,遇到灾害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没粮食吃了……”
“你觉得怎么样小柳?”
苏潇一边数银子一边和袁相柳说话,分心却不会打乱节奏,一数一个准儿。
袁相柳单手托腮撑在桌上,帮她把盒子往前推了推,想了想说,“荒地也不错,价格便宜,而且县衙鼓励大家开垦荒地,手续也好审批。”
其实买现成的良田更省事,直接就能耕种。
但是丰年时卖地的人家很少,而且价格相当不便宜,买到手不种个十年八年都不可能回本儿。
算下来不如买荒地开垦。
苏潇道,“咱们村子外面那片荒地就不错,挨着林子,附近还有一条河,要是买下来应该不会太贵,有时间咱们回村里问问。”
“天越来越暖和了,也可以翻建新房了,到时候再建一个大仓库,用来储粮。”
前世一直到苏潇去世,大盛朝并没有发生战乱,但天灾人祸却是有的。
让她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场雪灾,之后又造成了瘟疫,死了不少人。
后面又过了两年,还有一场大旱,当年颗粒无收,粮食涨得厉害,甚至一度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。
自己种粮屯粮也是应付危机的一种手段,有钱有粮心不慌,不然真有挨饿的时候,白花花的银子都未必能马上换成粮。
苏潇一一安排好之后,就着手去办,接下来的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。
一边要和冯玉萧清算货物银子和账单,一边又要处理苏城那边带回来的新货。
像是胭脂水粉等一些直接就能放在铺子里卖,其他则还要另寻合适的买主和铺子。
初春开始,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。
商队那边的事收完了尾,苏潇一边顾着铺子,一边忙着村里老宅的翻建和新修。
杨子商只看着潇风铺子每天人来人往,买货的,送货的,拿货的……
迎来送往,好不热闹。
天气暖和,站在外面也不冷了,他经常站在铺子门口,一看就是好半晌,脸色阴沉又阴郁,掌柜瞧了都觉得瘆得慌,越发坐立难安起来。
要不是有一家老小要养着,他可真是不想在铺子里干了。
“这几日潇风铺子更热闹了,冯家的商队回来,那么多新货都送到了潇风铺子里,咱们的生意也要更加凋零了。”
“你说,再让苏潇这么得意下去,咱们铺子是不是也就离关门不远了?”
杨子商转过身,一脸阴沉地问从铺子里出来的掌柜。
掌柜擦了擦汗,颇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,他知道无论怎么说,都不可能让杨子商宽心,又怕说错了哪句话受到迁怒,只能直言。
“苏潇和冯老板有合作,冯老板有什么好货,自然都是放到潇风铺子里卖,想来他也是能从中抽成的。”
“是啊!”杨子商冷笑一声,表情扭曲到近乎狰狞,“想必苏潇此时正在笑话咱们铺子的萧条,为自己赢了而得意,想将咱们取而代之。”
看着杨子商的神情,掌柜内心莫名有些恐惧,苦笑着道。
“老板严重了,咱们毕竟在县城扎根了这么多年,虽说苏潇如今春风得意,但咱们也不是全然没有生意的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杨子商眯起眼睛,“这县城里只能有一家独大,不是她死,就是我亡。我总不会让她如愿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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