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苏城那边的新鲜玩意儿,颜色鲜艳的锦缎丝绸,款式各异的胭脂水粉,摆件……
珠宝首饰这东西太贵,就只有一小盒,不过也都是县城里面没有的花样和款式。
其中一枚银色的发冠,苏潇瞧了十分喜欢,觉得非常适合袁相柳戴,从里面拿了出来,贴身收着,打算找时间送给袁相柳。
其他的她顺手放到桌上,让几位亲戚挑选。
“太贵重了!”苏老三看着盒子里面金银闪烁的一堆首饰,根本不敢上前多碰,更别说选了。“我和你三婶儿整日在地里干活,哪戴得了这些?要是丢了还不心疼死,还是留着你们年轻人用吧。”
“是啊,这首饰款式这般新颖,想来拿到首饰铺子也是极好卖的,我们用实在可惜了。”苏二婶儿也道。
苏潇好说歹说,他们也都不肯拿,苏潇便自行挑了两样首饰,强硬地塞进两个婶婶手里。
“我这里也不止这些,难得有苏城的新货,两位婶婶要是一样都不拿可就太见外了。”
两人推脱不回去,也只能收了。
眼瞧着天色不早,苏潇这儿还有这些货物要处理,苏老二和苏老三相继告辞离去。
苏老三走的时候把两个儿子都带上了,准备回家好好团聚。
赵乾安留下,与苏潇核对账目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这趟行程远比苏潇预期赚的还要多。
赵乾安带过来的是公账,就是两家放在一起的总账目。
这次出行,商队途经十二城,二十六县,一共赚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。
按照苏潇和冯玉萧商定的三七分成,苏潇能分到四千五百两还多。
回来的路上,赵乾安买进了一些货物,花了五百两银子不到,净利润也在四千两左右。
要知道,苏潇的铺子虽然生意红火,唇彩和一点红这类货物利润也不算低,但县城的有钱人终究有限,一天能卖出去的数量十分的有限。
铺子开业最初那两个多月,生意最好的时候,一个月也就是二三百两银子的进账。
后来因为和杨子商斗法,苏潇一次性批量消除去了万支货物,但这万支货物利润相当低廉,一只唇彩你能赚个十文二十文,纯属是赔本卖吆喝。
如今铺子里的胭脂水粉都比刚开业时要低价了一些,市场饱和之后,每日的销量也比较平庸,一个月能稳稳赚上百两银子,已经算是不错。
四千两银子够她赚上三四年了。
如今商队出去一趟,不过几个月时间,只分三成就有这么多。
可见行商这一门生意风险和利润是挂钩的。
长途跋涉固然危险,命都提在刀尖儿,但是赚钱也是真的赚。
苏潇让大壮取来空盒子,分别装了一百两银子,其中一盒给了赵乾安。
这是她早就承诺的,按照她利润的百分之二给赵乾安和苏玉文做工钱。
苏玉文不在,他那份便留着明日给他。
“等库房里那些货物我出手,到时候再给你和玉文分。”苏潇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赵乾安摆摆手,指尖摸着盒子上的雕花,“不算那些货物,四千两银子我应分八十两,你给一百两已经是多了。那些货物都是你的,你随意买卖就好。”
“多的那二十两银子是体恤你们辛苦的。”苏潇笑道,“这一趟出行比预计时间要长,你不是还拉了肚子?”
赵乾安一笑,“那都是小事,一会儿我去贵宾楼吃上一顿,也就补回来了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家了,明日再过来。”赵乾安抱着盒子起身,风风火火,说走就走。
苏潇送着他到院子外面。
“让大壮给你套辆马车吧,暖和一些,也快一些。”
“成。”赵乾安没有拒绝,出去一路目光四处打量着院子的陈设,“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,你就在县城买宅子了,又买了奴仆,如今也是地主老爷一般了。”
“你有空也在县城寻个宅子安家吧,再买个奴役料理家中琐事,不然你一个人里里外外也是照顾不过来。”苏潇道,“这样来往通行也更方便一些。”
赵乾安挑眉,“县城的宅子动辄都要几百两,我身上这点儿银子哪里够?”
“你不会买个小的?反正自己住,够用就行了。”苏潇道,“缺的我借你一些便是。”
“也行,我回去考虑考虑。”
说话间到了大门外,大壮已经把车套好,停在门口等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