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去找出更多的线索和证据,证明自己的猜测。
因为担心林家有余孽,所以顾希音出门,身后跟了许多侍卫,既有将军府的,也有卫府的。
她有些担心这样大张旗鼓和夏一鸣来往太过扎眼,但是谢观庭却让她不必担心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所以她也就这般出门了。
薛鱼儿嘟囔道:“哪有那么多余孽?林家那些软骨头,窝里横也就算了,外面真有点风吹草动,一个比一个跪得早。”
顾希音实事求是地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。三哥不是说了吗?主要还是废太子不打自招。他想要江山,他最先举白旗,其他的人怎么做,也都说得过去。”
“哼。”薛鱼儿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,有些不服气。
月见笑着打圆场道:“不管怎么说,林府出了事,对你都是好事,以后你去哪里都不必再忌惮林府的人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薛鱼儿道,“哎,我看到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顾希音笑骂道,“一惊一乍的。”
“夫人,您过来看!”薛鱼儿道。
顾希音凑过来,“什么呀……”
然后她就沉默了。
她看见林雪兰,正披麻戴孝,在路边烧纸祭祀,触目所及,都是白色,令人心情沉重。
林雪兰跪在地上,头很低,看不见神情,但是定然和当初那个来自己面前小心翼翼试探,但是又难掩高傲的天之骄女完全不同了。
“林家的人,难道是就地满门抄斩了?”薛鱼儿道。
“不会。”顾希音喃喃地道,“如果我没猜错,应该是林家女眷,不少在抄家之时,自我了断;或者,被家里的男人,逼迫着自尽了。”
林雪兰,祭拜的应该是她的母亲和姐妹。
“啊!”薛鱼儿惊呼出声,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,“我岂不是躲过一劫?好死不如赖活着,为什么要死啊!将来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呢!”
月见道:“世道对女人不公;男人忍辱负重,日后被人称赞;但是女人一旦不干净了,能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,又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言?要是我,也一根绳子,干干净净地去死。”
马车很快过去,再也看不见林雪兰的身影。
“看起来,”宝儿冷冷地道,“她和容启秀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