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心,你听我说,事情不是你……”
“那你倒是解释啊!”
不知为什么,看到楚随州和白茵茵半夜出现在这里,她就有点莫名的恼火。
楚随州刚想解释,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,他犹豫良久。
“总之,我与白茵茵并没有什么关系,你一定要相信我!”
沈初心愣是被气笑了,“楚随州,你说要解释,我给你机会了,然后你就跟我说这些?”
“我答应你,等到时机成熟了!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解释!”他一把拉住沈初心,握着她的肩膀,满脸急色。
沈初心将他的手拿开,冷声道:“那就等时机成熟了,再来找我吧。”
随后便入了沈府。
楚随州立在那里,心中不是滋味。
他又何尝不想将事情告诉沈初心,可是兹事体大,他怎么舍得牵连这个他最爱的人。
“将军,有什么事情是连小姐都不能知道的嘛?”
雷七挠了挠脑袋,很是不解。
在他心中,沈初心就是楚随州最重要的人,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盘托出的那种重要。
楚随州闻言心中更是酸涩,连雷七都知道的,沈初心这会儿该有多难过。
但是他不能冒这个险。
“走吧,回府。”
清德院中,楚随州一人坐在案边,只燃了身旁的一支蜡烛,屋内晦暗不明。
他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张纸条,若非因为这张纸条,他也不会出现在那里。
跳跃的烛火让楚随州有些烦闷,他扬手挥灭了蜡烛。
次日一早,楚随州难得没有练剑,而是接过下人要送去温伯楚院中的早饭。
彼时,温伯楚刚刚收了剑,瞧见楚随州站在门口,多少还有些惊讶。
“随州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楚随州进来,将饭菜摆好,道:“无事,只是父亲忌日将近,心绪难安。”
温伯楚动作一顿,随后让他一起坐下。
“是啊,再过几日便是楚兄的忌日了。”他握住楚随州的手腕,轻声道:“逝者已矣,随州,你要学会释怀,不要让你父亲泉下还要担心。”
楚随州点点头,故作微笑道:“师父,你能不能多跟我说说父亲在战场上的事?那时我太小了,对他披甲上阵的记忆都快模糊了。”
他的语气令人心疼,倒惹得温伯楚心中也不好受。
“你父亲啊,是我们大周最骁勇善战的将军,为大周立下了数不清的功劳,边陲小国对你父亲的威名简直是闻风丧胆。”
说起已逝的神威将军,温伯楚那因为苍老日渐浑浊的目光慢慢绽放出光彩来,他似乎又感受了那在战场上一起奋力厮杀的热血和冲动。
对于神威将军,他是敬佩的。所以这些年来,才会好不保守地教养楚随州。
就是希望有朝一日,楚随州可以成为像他父亲那样,顶天立地的男儿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