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,臣妾以往的确性子张扬,但也并非不分轻重之人,如今静妃怀有身孕,臣妾便是再愚蠢,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。更何况,她肚子里的可是陛下的骨血,臣妾又如何忍心。”
她说着也以帕子掩面哭了起来。
那太后是什么样的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妃嫔的心思。
“好了,算是哀家错怪了你。”太后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,也算是宽慰了,罢了又看向静妃道:“你的月份越发大了,日后只在宫里转转便是了,若是出来有个什么闪失,对谁都不好。”
这便是警告了。
肖贵妃倒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,眼瞧着太后有息事宁人之意,自然不会紧咬着静妃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错不放。
众人散去,青秀悄悄上前,留下了白茵茵。
毓秀宫中。
“今日之事还要多谢这位小姐相助,本宫瞧这位小姐面生得很,不知是……”
白茵茵笑道:“娘娘抬举民女了,民女并非京中小姐,不过是前些日子才从雷州过来。今日得南安王妃和太后娘娘眷顾,收为义女。”
听她这样说,肖贵妃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风头正劲得那位平乱功臣。
原来,竟是她。
“既然是南安王妃的义女,日后也算是身份尊贵了,莫要再自称民女了。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,若日后白小姐有需要本宫帮助的地方,只管开口。”
白茵茵起身,福身道谢。
“多谢娘娘美意,只是娘娘还需多多提防静妃娘娘。”
没有想到白茵茵素未平生,却对自己多般提点,肖贵妃心中微微动容。
离了毓秀宫,白茵茵带着无心上了回南安王府的马车。
“今日之事,你很机灵。”
白茵茵转向她,继续道:“我不问你来历,你若想待在我身边,就要像今日这般,一心为我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。
无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与虎谋皮,她早已想好了所有的可能。
回到南安王府,刚刚进门便见南安王的随从前来,直接将白茵茵请到了书房去。
说是请,倒更像是押着过去的。
书房内,南安王端坐在案前,他的对面还放着一杯茶水。
白茵茵上前,道:“见过义父,不知义父寻我前来所为何事?”
听到义父二字,南安王手上动作一顿。
随即,目光突然凌厉起来。
“这便是你靠近王妃的目的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她否认得很是坚决,“我的目的是想帮义父救出世子。”
南安王的手狠狠一颤,连他都不敢说能救出轩辕惊恐,白茵茵一个刚从雷州出来的女子,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