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心不禁倒抽了一口气。
什么叫‘连床都下不了’,昨儿个晚上见沈清江,他还好好的。
怕不是那不管事的毛病又犯了吧。
明白其中原由之后,沈初心步下阶梯,而后安抚赵国公府的人道,“各位稍等,赵小姐的案子,今天一定有人审理!”
说罢,她快步进府,来到沈清江的院子。
刘管家在院子门口守着,一见沈初心进来,连忙拦住她,“大小姐,老爷染了风寒,今日不便见人!”
沈初心懒的与他废话,一把将人推开,而后‘砰’的一声,就将沈清江的房门给踹开了。
几名在外洒扫的下人皆吓了一跳,不知何时,自家小姐居然泼成了这副模样。
但却无人再敢吱声阻拦了。
此时,沈清江原本在房中摆弄字画,一听这巨响,吓的整个人一哆嗦,而后立马想钻进被子里。
人还没钻进去,后领就被沈初心一手揪住。
“爹,为何不审案?”
人命关天的事,岂能缩在家里做缩头乌龟?
沈清江一听是沈初心的声音,似乎是松了一口气,却又立即提了一口气,早前的沈初心事事都听府里的安排,可眼下的沈初心,他知道已经不是那人乖顺的小姑娘了。
“哇……”的一声,沈清江挣脱不了,干脆抱头痛哭了起来,“哎哟,我的头好痛……痛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,来人来人……把唐未请来为我扎两针,我怕是要活不成了……”
见他这副模样,沈初心急忙放开了手,沈清江一得了自由,立马就钻进了被窝里,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。
“爹,人命关天,赵国公家的小姐昨夜死了,这事不能再拖下去,拖的越久,线索就越少!”
被子里的人没有半丝反应,只是一味的叫头痛。
“爹,您若是再不上堂,只怕人家要告到皇上那儿去,到时候您可是要担罪名的!”
一听这话,沈清江总算是有反应了,人仍旧憋在被子里,却是闷声闷气道,“我昨儿个就递了病假条,朝廷都批了,准我三天假,今儿个我不上朝,皇上也不能拿我如何……”
这下,连沈初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她倒抽了一口气,忍住想拿棍子狠狠揍沈清江一顿的冲动。
皱眉,思索了一小会之后,沈初心提议道,“我先去现场看看情况,等你好些了,这事再交给你处理,你看如何?”
且不说这事朝廷会不会降罪下来,就说这是一条人命,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原身对于赵国公这个女儿的记忆并不多,只知道赵小姐是赵国公的老来独女,赵国公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颗掌上明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