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眼看着席面上的菜肴,心中冷笑,真是一个狗官啊,好苟的狗官啊!
酒过三巡,二人都喝的醉醺醺的,王廷赞一时间也有些放开了,说话时已经放下了几分戒心。
江风见状,心里暗自一笑,不动声色的问道:
“知州大人为官十余年了,不知有没有想过以后?”
“以后?”王廷赞有些疑惑的反问道:“什么以后?”
“我见知州大人应是高飞鸿鹄,怎能安心落在此地,就做个知州?”
王廷赞苦笑道:“江大人抬举了,我渝州城知州也做了有十年了,若是能再晋升,早就晋升了,这就算做到头了。”
江风满脸可惜的摇摇头道:“可惜了,可惜了,知州大人怎能安于现状?殊不知,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乎…”
王廷赞听到江风话中的‘死’字,一个激灵,直接醒了酒,看着江风一脸惋惜的模样,连忙问道:
“江大人,你说什么?什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?此话何意?”
江风则是脸色一变,连忙摆手道:“不不,是在下失言了,没什么意思,知州大人权当没听见!”
王廷赞的酒都被吓醒了,哪里还敢真的当听不见?
王廷赞倒是没有急着追问,而是满脸情真意切的样子:
“江大人,你我一见如故,就不要如此生分了,我愿称你为江老弟,你可愿唤我一声兄长?”
江风装出了一副激动的神情,慌忙道:“蒙知州大人,不,承蒙兄长厚爱,小弟,恭敬不如从命,兄长!”
“江老弟!”
王廷赞暗自冷笑,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,这少年人不过三言两语就被镇住了,这些姜国的腐朽文人,就是好对付!
吴员站在江风身后,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。
江风做出一副下定决心了的模样,一跺脚,一咬牙,道:
“兄长,既然你如此看重小弟,那小弟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长深陷险境!”
“贤弟有话直说!险从何来?”
江风看向庭院外,道:“周国之京师!”
“京师?”王廷赞一愣,连忙问道:“京师何来险境?为兄远在渝州城,也未见有半分失职,更不可能卷入京师的风云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