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这样想着,程织岁下意识的想用手背探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就在这时,沉睡的人突然在睡梦中蹙了蹙眉,急促的咳了几声。
程织岁像烫到一样骤然缩回手,做贼般的重新趴回到桌子上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可谁曾想,祁昼只是换了个姿势,剧烈的咳嗽都没将他咳醒,他的脸侧向另一边,依旧阖着眼,只是眉心中央被他这皱出了一点细细褶,证明他现在很不舒服。
很好,把这儿当床了是吧?
程织岁虽然这样想着,但眼观鼻,鼻观心,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又过了一分钟,见他依旧毫无动静,才壮着胆子再一次站起来凑近。
祁昼侧脸向反方向垂着,蓬松的头发乖顺的搭在额头,呼吸很轻,几乎非不可闻。
可能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,她总觉得他的呼吸炙热而又滚烫。
这有进气没出气儿的,不会是晕过去了吧?
程织岁怜悯心再次爆发,这次没再犹豫,也不管他会不会发现了,软又小的手掌直接探到他的额头上。
滚烫燥热的温度瞬间蔓延到掌心,体感温度绝对要39度往上!
程织岁还没顾得上反应,手腕就被一只带着滚烫热意的手掌攥住,像燃烧的熔岩顺着毛孔蔓延开来。
“干嘛?”
祁昼狭长的双眼半眯着,声音带着病态的哑,“想偷亲我?”
程织岁:“??”
神他妈想偷亲你!
“你见过这么亲人的?想的倒挺美!”
祁昼很轻的嗤了一声,“怎么会没见过,这不还抓到了?”
程织岁真的要被气死,想要发作,可偏偏握在她手腕的大掌温度惊人,滚烫的触感不容忽视,热得她心都燥了。
“我说你都烧成这样了,就不能少说两句骚话?”
“我烧成这样,你不是挺高兴的?”
“我是挺高兴的。”
祁昼瞳心憧憧的看了她一眼,张开嘴刚想说话,可又被一阵咳嗽呛回去。
这次的咳嗽有点剧烈,他眼眶都被震得湿润,冷白的肤色也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