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提出以蛮治蛮,其中想要驯养看家护院那条‘狗’,可在陆家?”
“陛下真是好记性,正是那个叫初一的马奴。虽然他的身世还没查出来,但寻到老熊岭的那些人瞧着像是王帐勇士。先前太子曾去草原探查过,相比更清楚。可要老奴请太子过来?”
“不必,这大元以后都是他的,如今不过一个白草原,随太子安排吧。”
承德帝躺上龙床,许是一口气不顺,居然剧烈咳嗽起来,路公公脸色大变,立刻递上了金痰盂,承德帝却是勉励把嘴里的咸腥又咽了下去,惹得老太监眼睛都红了,“陛下,还是告诉太子殿下吧,殿下出去游学一年,奇遇很多,兴许有…”
承德帝无力摆摆手,待得喘息平稳才无力道,“朕心里清楚,不必多言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路公公放下床帐,刚要轻手轻脚退去屋角守着,却听得承德帝又道,“岛上的东西,送去了?”
“回陛下,送去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承德帝声音里带了一丝古怪,随后却是没有再说话。路公公依靠在屋角也是闭了眼睛,他身旁的三足镂空香炉里袅袅散着清甜的安神香,安了这主仆的神,却没有办法让整个京都的人安神。
威远侯府的书房里,威远侯魏魁手里捏着一把嵌了宝石的匕首,翻转把玩儿间,总是有些心神不宁。
站在窗边的两个清客,偷眼瞧着这般,都是越发低了头。
“世子走了多久了?”
其中一个清客想了想,就道,“侯爷,算起来世子爷出门有一月了。”
“哼,逆子!”
威远侯想起上一封信是从丰州送回,忍不住恼的皱了眉头,十日的路程走了将近一月,不必猜他也知道儿子定然在路上吃喝玩乐耽搁了。
另一个清客赶紧劝道,“侯爷息怒,此次世子爷领旨北下巡防,不过是走个过场,即便真有大战,也是明春的事。世子爷历练一场,以后侯爷再把世子爷引入军中,别人就寻不出差错了。”
威远侯想起儿子自小娇生惯养,如今尚且在北地顶风冒雪,心头一软,就道,“罢了,看他本事了。”
“侯爷放心,世子爷虽然贪玩,但将门虎子,待得成长历练,定然会一鸣惊人。”
“他,哼!不给我惹祸就不错了。”
虽然嘴上这般说,但魏魁的嘴角却是翘了起来,却是不知道他方才一语成谶,他的儿子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…
(/56971/56971165/3557287.html)
。